“孟重楼真惨啊,比姚二爷还惨,姚二爷好歹还有个儿子延续香火呢,孟重楼膝下可只一个安平县主啊,再厉害,也不能顶门立户,他这一支,怕是要绝户了。”
“那他可咋受得了啊……”
孟重楼的心态确实崩了,养外室被抓了现行,不着寸缕被围观,顶多就是丢人,挫伤颜面,过个一年半载的,等风头过去也就没啥事儿了,但不举?
是个男人就受不了啊!
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大夫都被平远伯府请了一个遍,连御医也没放过,但得出来的结果,大同小异,好在没彻底把话说死,还给开了药养着,重振雄风也未必不可能。
饶是给了点希望,孟重楼也没被安慰到,把屋里的摆设都砸个精光,依然无法疏解内心的惊恐和不安。
尤其到现在,他都还搞不清昨晚的一切,未知的,才更恐惧。
平远伯等他发完疯才走进来,看到一地狼藉,命小厮收拾干净,面无表情的问,“冷静了吗?”
孟重楼跌坐在椅子里,一身的狼狈,喃喃道,“冷静?您让我还怎么冷静?”
上次在酒楼被揍,哪怕断了腿脚,在床上躺了几个月,他都不像此刻这么绝望。
平远伯斥道,“瞧你这点出息,怎么当我平远伯府的子孙?”
孟重楼似哭似笑,“爹,我不举了,连个男人都做不成,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子孙了……”
平远伯蹙眉道,“胡说八道,刚才我问过御医了,你还年轻,眼下这种情况只是一时的,只要好生吃药养着,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如初。”
孟重楼却没报啥希望,颓然的摇摇头,“那都是捡好听的糊弄,我身子如何,我自己最清楚,爹,儿子毁了,成太监了……”
“休要再说这种丧气话,天下神医不知凡几,京城的大夫看不好,那就去外面找!”平远伯顿了下,再次斩钉截铁的道,“你肯定会好的。”
孟重楼看向他,“您为什么这么肯定?”
屋里,只他们俩人,平远伯也没瞒着,“我问过瑶儿,她说,你命中有子,且不止一个,所以,没什么好愁的,你定会好起来的。”
闻言,孟重楼那双死寂的眼底骤然迸发出光亮来,“真的?瑶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