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喊打喊杀、哭哭啼啼,作坊的生意都受到影响了。”
“大伯和村长叔家,肯定是花钱买人吧?”
“是啊,还有扈村长家,高二叔,刘大伯家,是拿钱最痛快的。”
“孟二柱家呢?”
“他家……自是不肯出银子,说是没有,他爹娘嚷着让他去,说,说有你在军营,又封了校尉,孟二柱若是能当兵,说不准你还能提拔他,给他一份前程,比在作坊干活可出息多了。”
闻言,许怀义气笑了,“想的还挺美,我有啥权利把孟二柱安排到自己的校尉营里?他爹娘这心眼偏的,都到胳肢窝了,忽悠二傻子呢?”
顾欢喜意味深长的道,“孟二柱,好像还真有几分心动,私下还找扈英杰打听过呢。”
许怀义不由眼睛一瞪,“那英杰咋说的?”
顾欢喜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碗鸡汤面,推到他跟前,顺便抽走他手里的啤酒罐,“放心吧,扈英杰又不傻,还能给他希望?话说的狠着呢,完全把他要参军的念头给浇灭了,劝他赶紧想法子买人,钱不够,就去借,总之别以身犯险,行啦,先吃面,别皱着个眉头了,谁也没你操心多,你又不是他爹娘,他也不是小孩子,你管的着人家吗?”
许怀义低头吃面,嘴里含糊不清的道,“我是怕他拎不清,白白去送命……”
顾欢喜哼了声,“那你身在南边,也鞭长莫及,快消停点吧,瞧瞧你现在,出门才几个月,脸上都糙成啥样了?生生老了十来岁,眼角纹都出来了,还有闲心操持别人呢,你打仗不费力、不劳神啊?还是打算耗在济州不回来了?”
听着她的唠叨,许怀义吃面吃的更香,唏哩呼噜的吃了一大碗,又啃个鸡腿,抹抹嘴,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靠在沙发上,终于舒坦了,打仗的后遗症也开始显现,浑身的疲惫酸痛铺天盖地的涌上来,他眯着眼,昏昏欲睡。
顾欢喜见状,赶紧把他扶到床上去,一边喷药,一边揉捏,看着他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不少肿胀的地方,心疼的一塌糊涂。
许怀义撑着意识,含糊的叮嘱,“边关不宁,各处州府更是水深火热,而京城,看似平静,实则比哪儿都危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全家抄斩了,建兴帝被刺激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