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于呼啸朦胧的风雪,似魅影一般。
桐油灯上冒着的黄绿色火焰,随着涌入的冷风不断摇曳,映照着地上鲜血,分外诡异。
看着门外熟悉的身影,张云武眼睛瞪如铜铃大,神色几经错愕。
震惊、愤怒、失望……
“是你!?”
“原来……真的是你!!”
张云武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眼里充满了怨恨恚怒,说话间不住溅出血沫。
“姓姜的!”
张云武举起血淋淋的斧子。
“老子宰了你!!”
——
“姓姜的!”
“姜墨!”
随着房门被重重踹开,一声带着怒气的尖嗓将姜守中从噩梦中生生扯醒。
姜守中猛地从床榻上弹坐起来,身上盖着的厚被也滑落到地上,涌入的冷空气顷刻间如刀子般切入他的皮肤。
好冷!
男人哆嗦了一激灵,忙将棉被抓起捂在身上。
什么破天气。
又是雨,又是雪的。
此时的他脑袋依旧处于浑沉懵懵状况,似乎还沉浸于噩梦的余韵之中,耳朵里清晰传来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都特娘喊了半天了也不吱个声,甲爷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一张有着鞋拔子脸,黑须两撇挂于唇间的男人骂骂咧咧的走进了屋,怀里还捂着一个烧焦了的红薯取暖。
鞋拔子脸姓陆,名人甲。
已过三十。
不过从面相上来,倒像是四十多岁的大叔。
和姜守中一样,是六扇门暗灯。
醒过神的姜守中没好气的瞪了眼这位惹人烦的同僚,冷冷道:“把门关上!”
他扭头扯下衣架上的青衫。
桌上圆如月盘的澄黄铜镜里,映出了青年俊美的脸庞,却显得格外苍白,额间更是沁着黄豆大的汗珠。
姜守中望着镜中的自己,一阵失神。
方才从噩梦里消散的场面已变得模糊,可那缕惶悸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隐隐间那把斧子似乎真的劈裂了自己头颅。
丝丝痛楚蔓延至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