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问道,“老张呢,他一个大老爷们不干这粗活,让媳妇来干,脑子进水变浑了?”
温招娣此时也慢慢镇定下来,小声道:“妾身想给婆婆补补身子,本来是武哥准备宰杀的,可突然说发生了案子,武哥就走了。妾身寻思着杀鸡也不难,就想着试一试……”
“试的好啊,差点把我和小姜也给宰了。”
陆人甲熟练的操起刀来到盆前,一刀切割开老母鸡颈部的动脉和气管,讥讽道。“甲爷我这身老骨头怕是给你婆婆补不了身子,不过小姜可以,细皮嫩肉的。”
温招娣一脸窘迫,尴尬的垂眸低首。
看到姜守中拿起拖布想要清理地面,妇人连忙上前,“小姜哥,妾身来就行了。”
“你先去换衣服吧,怪吓人的。”姜守中笑着说道。
望着温招娣一身沾血的模样,男人脑袋又涌来阵阵刺痛,眼前竟幻现出妇人倒在血泊的模糊画面。
血腥的画面与眼前妇人不断的闪现交替。
时而灰白寂冷,时而暖色绚烂,搅得他一阵眩晕反胃。
温招娣低头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脸蛋更红了,告了声罪,匆匆前往旁屋去换衣服。
“小姜别想着偷看你嫂子换衣服啊,甲爷手里的菜刀可不念兄弟之情。”陆人甲倒提着鸡,一边放血一边打趣道。
回过神的姜守中压下心中不适,冷哼道:“先把你自己那对贼眼扣了再说。”
简单清理了一番客厅地面,姜守中便去里屋看望张云武病瘫的老母亲。
姜守中初到京城时,张母虽然身子骨不好,但还是能走动的,待人很和善。
了解到姜守中独自一人生活,张母时常让张云武带他来家里吃饭。即便家中条件不好,偶尔也会给姜守中炖些肉吃。
只是后来病情愈发严重,张母最终瘫在了床上。
好在张云武孝顺,娶的妻子也尽心尽力的照顾她,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孙女儿与她聊天作伴,不至于见识到人间薄情。
毕竟“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句话,不是随意调侃来的。
进入屋子,浓烈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整个房间显得安静而阴暗。
只有微弱的晨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