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飞雪,从西堇国引进,四季常开各有不同,花片呈六瓣形状,边缘有一圈淡紫色。”
姜守中语速不急不缓,“整个京城,唯有银月楼栽种。而那条街离它最近且唯一存在的赌坊,便是云初赌坊。”
一名衙督院的官员从鞋底取下一片花瓣,仔细看了看,对袁安江轻轻点头。
这时,一名县衙捕快匆匆跑来。
他手里拿着一份调查手卷,对袁安江行了一礼,恭敬道:
“大人,已经调查清楚了,死者名叫葛大生,家住安泰巷,平日好赌,未有妻儿,乃是一光棍。昨夜有人看到他从云初赌坊出去,之后便再未见过。”
随着捕快话语结束,观内气氛顿时微妙。
陆人甲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还是小姜你牛。
偷偷在心里给姜守中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陆人甲那张鞋拔子脸挤出灿烂如菊花的笑容,对袁安江说道:
“大人,我们的确正在调查云初赌坊,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
袁安江没理他,看向姜守中的眼神再无刚才的鄙夷轻视,多了几分异彩,又问道:“那你为何又说,杀人之妖与受害者相识?”
姜守中道:“从尸体情况来看受害者死了大概有三个时辰,也就是说,葛大生是在昨夜丑时二刻左右被杀害的。
而对于葛大生这样的老赌徒,这个时间点理应在赌坊内混迹,可他却偏偏跑这么远大半夜来无风观,大概率是为了见某个人,应该是他们提前约好的。
另外葛大生的致命伤是喉咙,明显由利刃所割,可是从伤口来看,又不像是高手那般干脆利落。”
姜守中将尸体下巴微微抬起,展示给众人看,然后又抬起葛大生的左臂。
“他的左手被鲜血侵染,尤其是食指和无名指完全被血涂抹,很明显被割喉后,葛大生下意识用两指去扣自己的气管。
因为大部分人被割喉后,并不是失血过多而死,而是被血呛死。
血液就像是一股暖流顺着脖子往外流,而气管里也全是血,没法说话,如被水淹,也难以咳嗽。这种情况下,人会觉得气管很痒,继而下意识用手去扣。”
姜守中起身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对袁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