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中揉揉眉心,很是头疼。
他先前认为温招娣的杀人罪可以私了,是因为像葛大生这样的赌徒泼皮本就是烂在泥坑里的一根贱草,不会有人过问。
加上姜守中基本确定妖物与杀人凶手扯不上关系,所以到时候把葛大生的死直接按在妖物身上即可。
这也是他今天特意请示厉南霜,能否私了的原因。
他虽然不了解这位上司的背景,但既然连袁安江那样的大官都调侃,想必背景差不了哪儿去。
只要厉南霜愿意闭一只眼,他就可以洗脱掉温招娣的罪名。
身为官职人员的姜守中从来不在乎什么公私分明,能秉公就秉公,能谋私就谋私。只要身边人没做太过分,他都会谋私。
可现在竟涉及到了私藏并使用妖气。
这种比杀人命案还要严重许多的重罪,厉南霜能压下去吗?
这可是在京城啊。
若是其他地方,有的是法子糊弄。
姜守中看着温招娣,眸光不由闪动了几下。
不知为何,虽然女人的话很坦诚,可姜守中却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一些违和。
究竟会是哪儿不对劲呢?
“等等!”
姜守中猛地抬头盯住女人眼睛,“听你刚才话里的意思,老张其实并不知道,你给张母熬制的药汤里下了妖气?”
“对。”
温招娣怯怯点头。
——
此时,赵万仓家。
一盏残灯孤焰映衬着妇人身影阴寒森冷。
妇人正是赵万仓的妻子。
准确来说,是昔日曲红灵身边的婢女兔妖。
半个多月前,她偷到一瓶天妖宗的幽冥妖气,跑来与京城西楚馆的某人做交易。
结果掉进了对方的陷阱里。
那晚她拖着残伤之躯,与西楚馆的那位贱女人缠斗至水中,恰巧被路过的姜守中三人看到。
三人误以为有人落水,前去施救。
又引发了后面的动乱。
为了不让西楚馆得到那瓶妖气,愤恨的她随手将那瓶妖气放在其中一位持斧衙役身上。
原本以为自己保不住那缕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