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屁儿,这好不容易脱了光,对这恶婆娘自然是百依百顺,由着她在村里横行霸道,有时候还帮着一起闹哄子。
只是可怜了乔胡子老娘,老实巴交了一辈子,摊上这么个儿媳妇,不得,使不得。
稍有两句不得劲了,怼老太太都是轻的,耳刮子、梨锤抬手就来。
乔胡子也知道这些事,但惹不起婆娘啊,只能两头好话,将巴着过呗。
老村长满爷和周会计也去劝过于凤英。
不料这婆娘厉害啊,人还没进屋呢,那边粪桶就搁门前摆着了,汤汤水水往人身上招呼。
实在没法了,满爷只能报警。
那也不好使,派出所的人来了,于凤英就摆出一副受教样儿,民警除了劝几句也没别的法子。
等人一走,这婆娘就变本加厉的折磨老太太。
有了这茬,越帮越惨,村里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敢去开腔了。
这不前儿老太太大病了一场,跟床上躺起了。
本指着于凤英能伺候几,端个茶递口药的,哪晓得这刁妇把老太太往老屋里一关,横竖懒的问一句。
老人家屎尿拉在床上没人管,渴了、饿了没人理,那是叫不应叫地不灵,憋了一肚子的怨气。
这不,前儿趁着于凤英出去了,老太太偷偷找了瓶农药,半夜一气给灌了。
等人发现时,老人家已经死透了。
按照规矩,大伙儿该去帮丧的。
可毕竟是横死的,农村人讲究怕遭了秧气。
二来嘛,于凤英嘴脸太难看,也就只有乔胡子几个本家人去帮场了。
秦春是听了些风声的。
只是他跟老乔家真心是很少走动,再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一堆事忙不过来,自然懒的去管这些闲事。
“春哥,要是下葬这点事,咱才不来打扰你和雪儿的好事。”
“今儿上午老太太不是出殡吗?老乔家抬丧的人出事了,这会儿快闹出人命了!”
大牙呲着门牙走出了诊所,直往井边奔,拿起了瓜瓢准备舀水。
秦春一把拉住他:“干嘛呢?”
“哥,你不洗个手,洗把脸么?”大牙诧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