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秦春只有一个人能做这门买卖。
在村集体利益面前,陈曼是不会讲任何私情的。
“曼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五百年前,咱俩家那可都是一家人。”
“不远了,往前推一百年,你家先祖是老秦家的管账先生,每在一口锅里吃饭,钱财一起过手,那可是比亲兄弟还亲啊。”
“我一个晚辈来看看自家奶奶,有问题吗?”
秦春张嘴就来,马保民等人被他嫌弃的老梗,用起来是毫无压力。
“呵,你这亲戚攀的可真够远啊。”陈曼晓得这是条癞皮狗,深表鄙视。
“奶奶,我就吧,陈支不会认我这个弟弟。”
“什么族谱、祖上关系都是虚的。人家现在可是一手遮的村支大人,我哪里高攀得起啊。”
秦春放下沙锅,一脸委屈的冲老太太诉起了苦。
“曼丫头,你咋跟春话的。”
“咱跟老秦家虽然没血缘关系,但打老祖时候起,就是秦家老祖赏饭吃,做人不能忘了根呀。”
老头子不在了,老太太可是认这一套的,登时板着脸教训起陈曼来了。
“奶奶,他,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陈曼拉着奶奶的手,低声解释了一句。
“你这孩子……”老太太还想训斥几句。
“哎,奶奶,啥也别了。”
“百年河东,百年河西啊,也怪我老秦家没落,我爹妈又走了,剩我孤苦伶仃一个人,过去几年还患了场傻病,挨人白眼,受人欺负。”
“如今二十好几的人了,要钱没钱,要婆娘没婆娘,就是个没出息的闲人。”
“人家陈支春风得意,又在省城上过大学,瞧不起我这泥腿子也是正常的。”
“奶奶,您老保重身体,我改再来看你。”
秦春眼眶一红,惨兮兮的挤了个笑脸,然后向老太太鞠了一躬,转身准备离去。
老太太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晓得秦家后人落了这般田地,一时间听的直心酸落泪。
陈曼冷眼旁观,简直无语至极。
“春,我苦命的伢子哎。”
“别人不念你秦家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