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就你一个男子汉,哭了没出息。”潘秀芬轻柔抚摸着儿子泛黄的头发,含泪安慰道。
“嗯嗯,宝不哭,妈妈也别哭。”
“你别怕,我很快就长大了。”
“等我长大了,我就去跟隔壁村的望龙叔叔学功夫,咱们村的人都怕他呢。”
“到时候谁敢欺负你,我就打的他像乌龟一样满地爬!”
宝泯着嘴,捏着拳头,乌亮的大眼珠子里写满了坚强。
“好宝,妈妈晓得了,快睡吧。”潘秀芬强忍着泪水,轻轻拍着他。
宝搂着母亲,一会儿在潘秀芬怀里乖巧睡了过去。
看着面黄肌瘦的儿子,潘秀芬鼻子一抽,眼泪又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打丈夫那年抗洪被大水冲走以后,宝就成了没爹的伢子。
在村风不正的响水村,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抚恤、照顾、怜悯。
他们只讲谁家男丁多拳头硬,谁话就硬气。
宝没了爸爸,打不是被别的孩子骂,就是打,没少在外边受白眼气。
潘寡妇一个女人争又争不过,偏偏这孩子又是个硬骨头,生不服气,人家打他就还手,打不过就咬、抓,经常跟人打的满身是伤。
为此,潘寡妇没少受到村里人恐吓,不是赔钱就是赔身子让人白玩,以保全儿子。
时间一久,白玩的人多了,响水村又不比清水村,靠勤劳就能致富。
潘寡妇不想去干偷鸡摸狗的事,也没田会计算漳本事,索性是破罐子破摔卖起了皮肉。
然而,今晚上蔡大强这一巴掌彻底打醒了她。
潘秀芬意识到,儿子大了,得给他找个好靠山,一个好的生存环境,不能再待贼窝了。
秦春既然能收留赵寡妇,就能收留自己。
潘秀芬是没钱,但她可以洗衣服、做饭,打杂干啥都可以啊。
只要能去河村卫生所,让宝有个安稳的家,她那早已支离破碎的自尊又算的了什么呢?
她已经毁了,宝的未来还是崭新的。
秦春是大学生,必然重视读书,宝受他影响,就算考不上大学光宗耀祖,也不济与响水村这帮贼人为伍。
而且,秦春还会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