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也跟着瞎附和起来。
“陈支,这价要不签,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别把人磨疲了。”曹安平继续煽着风。
陈曼心里一阵恶寒。
此前,因为缺乏证据,她觉的曹安平应该不至于勾结老阎偷鱼,还抱有一丝希望。
现在看他跟蔡大强时不时打眼神,急着吹风的样子,心下已经确定八九不离十了。
这位搭档了两年的曹会计,就是个人品龌龊,毫无集体观念的投机者。
“曹会计,不差这一会儿,等春来了再吧。”陈曼道。
“陈支,不是我你啊。”
“咱们村的村务,啥时候轮到一个外村人来话了。”
“万一秦春嫌咱价卖的高眼红了,打起茬来咱这鱼还卖不卖了?”
“乡亲们,大伙儿是不是这个理啊?”
曹安平脸一沉,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劝道。
然而,这一次乡亲们没一个附和起哄的。
老百姓爱财护食,但不代表心里没有一杆秤。
以前大伙儿没见过秦春,光听响水村人传,那他自然是妖魔鬼怪。
今儿大伙跟春一处,那就是自家淀子扎扎实实的伢子,俊朗、聪明、热忱,帮着村里防贼又打鱼,压根就没把清水村父老当外人。
再者春是老秦家唯一的血脉,祖上的事,农村人嘛嘴上不,心底多多少少也是认点的。
所以,这会儿曹安平再想春点坏,大伙儿是决计不会认的。
见口水干了,周边没一个吭声的,曹安平心里一阵发麻。
他就觉的邪门了。
这秦春怕是申公豹投胎的吧,咋一张嘴扯到哪都能把人灌迷糊了。
上到陈曼,下到这些土乡巴溃
一个个跟中了邪似的,就这么认的吗?
“曹会计,春眼红过分了吧。”
“人不差点这鱼钱,再了,鱼从出水到装车,可都春忙里忙外弄的。”
“于公于私,这鱼也得让人过一眼再定吧。”
陈曼笑容一冷,声音不高却充斥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没错,这鱼是春打的,咱们得讲良心,不能背着人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