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道。
“那就见吧,处一处。”张永别过头,泪水直往心里咽。
他算什么?
废物、残疾而已,有得挑吗?
“好叻!”
“儿子,吃鱼,吃鱼。”
罗秀娟见儿子终于开窍,欢喜的眼都红了。
她何尝不知道儿子心高气傲。
但时运如此,不认命又能如何呢?
张永一吃那鱼,有淡淡的腥臭气,就知道老妈买的是收摊的死鱼。
父子俩都装作尝不出来,大口大口的咂吧嘴吃着。
“阿永,既然有这打算了。”
“最近老跟外边的人打混,我看孙老板人不错,你安安心心把汽修工干好。”
张大年喝了口菜汤,叮嘱道。
他知道儿子是两班倒,白在汽修厂,晚上会去酒吧外边给人停车。
“晓得了!”
张永低头道。
着,他把兜里剩下的钱放在了桌上:
“妈,这是我剩下的工资,你该吃药就吃药,别省。”
吃完饭。
他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的屋。
外边爸妈久违的有了开心笑意。
“老张,阿永这回总算开窍了。”
“要不了多久,咱兴许就能抱孙子呢。”
“行了,别当着孩子面老这个,指不定心里还惦记着那姑娘呢。”
……
“爸妈,我考上东大了,全江东省排名第一的大学。”
“以后我和敏留在省城,买大房子,接你们去金陵,我给你们养老。”
张永打开手机,里边是一张清秀的照片。
那是他的前女友吕敏。
两人从初中相恋,毕业那年,他考入东大,敏考入了省城外国语学院。
那时候,每周末彼此赶着公交车去约会,就是他们最幸福、浪漫的时光。
他坐牢那三年,起初敏还时常来看他。
到后边就来的少了。
她终究是等不下去了,嫁给了南安本地一位有钱人家。
后来听又离婚了,独自打拼着事业,成为商会有名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