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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立刻朝前方队伍大喊：“小白——”
小白检查了伤势，冲楚凡摇摇头。
楚凡头冒青筋：“你怎么不说？”
靠坐在一睹破墙上的p波，冷到身体打摆子：“我……我想离开这里，我想去一个没人欺负我的地方活下去。
我怕我说了，你们会觉得我是累赘。
我害怕被你们丢下……”
p波仰望着满是冰雹的天空，削瘦的身体抖得厉害：“凡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楚凡不想骗一个将死之人：“是的。”
p波很不甘心：“这些年，好多人都欺负我……
他们为什么就欺负我一个人啊……
就因为我没爸没妈，就因为我个子小吗……
可是……天灾降临的时候我才十三岁，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
楚凡一直扶着p波：“嗯，你很了不起。”
p波眼角淌泪：“我爸妈在下面等我，有爸妈在，就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了……
凡哥，谢谢你……
我被欺负了这么多年，所有人都抢过我的食物，只有你没抢过，也只有你给我馒头吃。
凡哥，那天你给我馒头真香，真好吃……”
铁柱儿想起了什么，立刻掏了一个馒头：“馒头我这儿有，给你，你尝尝……”
塞到p波手里的馒头滚到了地上，滚进了水坑。
p波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他想活着，想有一口饭吃。
临死之前，都没能握住馋了很久的馒头……
冰雹雨下，围成圈的两个班静静地看着p波的尸体。
末日之下，世人皆苦……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
天地间，只有冰雹落下的声音。
二十一人，在铺满冰雹的旷野一路奔跑。
被二班长背在背上的秀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又迷迷糊糊的晕过去。
到了海边，跳上橡皮艇，秀秀已经快不行了。
二班虽及时开枪救下了她。
但她身上，早就有了多处伤势。
身上的刀伤不算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