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冼耀文轻笑道。
“冼先生出何目的办报?”
“牟利。”
“冼先生懂出版吗?”
冼耀文摇头,“正因为我不懂,我才会找到黄老板。”
“冼先生,我……”
黄祖强欲言又止,如坐针毡。
报刊业表面上看起来利润丰厚,其实不然,分发销售并不景气,不然他也不用把书店开在租金相对低廉的二楼。而且,他还有挪用公款的污点,他可不觉得有人请他出山一定会是好事。
见黄祖强坐立不安的模样,冼耀文再次说道:“请茶,现在从内地运茶过来不容易,这批徽青不错,黄老板要是觉着好喝,一会问茶楼老板讨点带走。”
见状,黄祖强只能把未出口话头按下,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茶的好坏却没有心思品味。
冼耀文又替黄祖强把茶斟满,再次说道:“黄老板,请茶。”
连请三盏,不合常理,黄祖强怔了片刻,茫然地看着茶盏中的茶汤从橙黄色变成深红色,半晌后摇摇头,抬头看向冼耀文,主动端起茶盏,“冼先生,请茶。”
这一盏,黄祖强没有再牛嚼牡丹,而是沉下心来细品茶香,他本是文化人,没落之前颇为喜好茶道,只是近些时日手头拮据,喜好也被搁下,如今再品极品茶香,斯文从容又从四肢百骸长了起来。
轻轻吹开茶汤表面的油花,笠仔茶醇厚的香味顺着鼻孔直抵咽喉,享受地点了点头,黄祖强端着茶盏轻呷,一股徽州的田园山水之韵味在嘴中荡漾,由苦而甘,由柔到绵,顺着喉咙流淌至腹中,紧随着,一股暖人的热气升腾而起,浑身说不出的畅快,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
放下茶盏,黄祖强称赞道:“好茶。”
“好茶就该让懂得人喝,黄老板孟浪了两次,总算回归了茶之知己。”冼耀文放下茶盏,说道:“找黄老板之前,我已经听人说黄老板是爱茶之人,所以才会三请黄老板。”
黄祖强闻言,抱了抱拳,“多谢冼先生让我找回一些失去的东西,投桃报李,我要奉劝冼先生,现在办报纸根本没前途。”
冼耀文让了一根雪茄给黄祖强,帮其点上后,轻声笑道:“黄老板,我不懂办报,但我懂做生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