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
时间就在真诚与表演间流逝,除夕前,冼耀文的萨博92到了,走快运的缝纫机也到了,之前,罗鹰世帮着改了一下施工顺序,一栋车间楼的一二楼可以先用起来,这也让缝纫机有地方可供存放。
冼耀文很忙,中华制衣和北角、九龙塘两个“上海人”的聚居区三头跑,寻找机修工、电工、领班等等人选,除夕那天,他还坐在一个机修工候选人的家里,就坐在包饺子的砧板前,向候选人推销中华制衣。
等他忙完往家赶时,已经能听见热闹的鞭炮声,也能看到街喉处有不少人在排队打水,过年了,不制水,全天候都有自来水供应,打水的人分流,今天的长龙显得有点短。
嗅着浓浓的年味,赶到家时,见到郑月英在厨房里有条不紊地在准备年夜饭,他的担心也就放下了。
除夕夜,有家可归的都回自己的小家,家里只留下无家可归的光棍们,王霞敏整了几个硬菜后,也回了自己家去团圆,年夜饭只能是郑月英来做,她的厨艺,没槽点,也没有亮点,中规中矩,不需要有太多期待。
除夕了,接下去不谈工作,冼耀文在厨房帮了一会忙,仅是亲自收拾一下有着“发财”寓意的发菜,接着从房间里拿出一沓厚厚的一元纸币,上了天台支开牌九桌坐庄,和其他几个光棍痛痛快快地玩一场。
等陈威廉过来,他也加入了牌局,拼杀进入白热化,冼耀文准备的两百元输了个精光,除了他,其他人都挺开心。
其实,他的运气不错,拿过出现概率极低的至尊宝,也经常拿到天牌,只是他把赌鬼们最喜欢庄家说的“都有”挂在嘴上,大过年还是不添堵了,变相发个小红包让大家开心一下挺好。
年夜饭后,又是打麻将,郑月英身为唯一的女同胞自然要上场,她本来就精通打牌,加上三男对一女的众星捧月格局,一雌压三雄,仅仅打了两圈,牌局就没办法继续了,冼耀文定下的每人最多输五十就停的警戒线触发了。
输的最多的冼耀武非常郁闷,一毫一底,一底十个筹码,五十元等于5000个筹码,一把牌都没胡过,将近4000个筹码出去了,岂能不郁闷。
冼耀文送走陈威廉回到天台时,郑月英坐在一边乐滋滋地点钱,四个男的重开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