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模特队伍注册了一个正式的名称“gray”,直译是留声机的意思,没多大内涵,冼耀文取了它的音译“格莱美”,全名就叫格莱美模特队。
说着没几件事,可具体一件件去办却是非常繁琐,一通忙碌,时间又过去了个把星期。
转瞬间,三月中旬来临。
冼耀文来香港满打满算四个来月,忙成狗一样,钱是一万没挣着,花起来却是如流水。
过去的一个星期发生了两件不大不小的事,第一栋车间楼彻底交付,家里的两栋新楼也结顶了,放几串鞭炮意思一下,他又叫上陈威廉跑到铜锣湾大坑找业主谈收购。
之前经过林醒良、郑月英还有他自己的三道筛选,终于在大坑这里找到最佳的开旗舰店地点,现在就是要处理买下旧楼重建的事宜。
运气不错,正好撞见南洋阿伯在收购旧楼的当口,业主的事业重心又是在新加坡,两栋相连的唐楼,占地2300呎,来来回回还了几次价,最终以32万元收购。
这个价格还是因为业主是一位女士,而且是赫赫有名的红头巾,冼耀文没好意思往死里还价,不然还能砍掉一千几百的。
顺利收购,中华制衣一飞冲天之前的该做的准备又完成了一项。
……
有句老话说福祸相依,有顺利就会伴随着不顺利,而且是祸不单行。
3月17日这天,吃过晚饭,冼耀文在书房里琢磨旗舰店的建筑造型,郑月英就敲门进来了,双手捧着茶盏。
冼耀文瞄一眼书桌上的茶盏,就笑着对郑月英说道:“你是给我喝啊,还是打算给你自己喝啊?是不是要跟我长篇大论?”
郑月英没有回答,默默地走到冼耀文身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先生,请喝茶。”
冼耀文眉头蹙成一字宽,“上次你给我下跪是赖上我,这次是什么意思?犯大错了,还是告别?”
郑月英低下头,细声说道:“告别。”
一听是告别,冼耀文就把郑月英捧着的茶盏接了过来,呷上一口,放在书桌上,嘴里慢条斯理地说道:“有点突然,我知道伱有一天会走,只是一直觉得那一天应该是在你羽翼丰满之后,现在算怎么回事,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