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牌,又打出一张,顺势看向冼耀文,“亚当,你怎么来这么晚?”
“今天白天一直有事,想提早下班都不行,吃过饭我就往这赶了。”
刘福碰了陈威廉的牌,打出一张,也看向冼耀文:“冼生做什么买卖?”
“服装、黄金都做,从欧洲、非洲收购黄金到澳门批发,生意不太好做,最近正打算开拓新市场。”
听到冼耀文的话,姚木不经意间眼睛一亮,刘福把头抬得更高。
“冼先生打不打金器?”
“刘总探长,打金器是金铺的业务,从我手里过的只有金砖、金条,看着不好看,吃也不能吃,放在家里又占地方,要不是这样,我的生意也不会不好做啊。”
刘福哈哈大笑道:“冼生说笑了,这世上有谁会不喜欢金条,我们姚总探长就很喜欢黄金,一直都有打算开家金行。”
“哦?”冼耀文看向姚木,说道:“姚总探长要开金行?”
“等退休后有这个打算。”姚木脸色平淡地说道。
姚木喜欢黄金不是什么秘密,据说他去年过生日的时候,全港有资格参加生日宴的一众差佬都封上了一件黄金打造的器皿。
话又说回来,谁又会不喜欢黄金。
“那还得请姚总探长关照一下我的生意,价格一定实惠,我只要赚点辛苦钱就可以。”
“改天聊聊。胡了。”
姚木把手里的叶子牌放到桌子上,陈威廉和刘福扫一眼牌,就从抽屉里掏出钱付账。
冼耀文加入,牌局继续。
打牌的过程说不上乏味,但也绝不精彩,其间并没有打什么机锋,几人只是随意聊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冼耀文也没有刻意去引导话题。
华探长行列,姚木是现在名副其实的一号人物,紧跟其后的就是刘福,姚木退休之后,他的位子按部就班就是由刘福接替,英国佬不是傻子,基本的权力平衡岂会玩不明白,按部就班已经能说明两个人尿不到一个壶里。
在两个不对付的人面前打机锋,最是容易弄巧成拙,再说,冼耀文也犯不着两个都拉拢,姚木这边意思到了就行,他需要交好的是刘福。
姚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是太好,牌局进行到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