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钱的只有官商勾结的极个别大鳄,大部分粮油商人仅能赚取微薄的利润率,只不过粮油是刚需,销量极为稳定,且有不错的出货量,整年算下来才会有不错的利润。
但做这个生意,压货和压钱都比较厉害,一年一万的利润搞不好就有五万的资金在流转,不到生意结束的那一刻,手头永远不可能有太多资金。
而且从日占到重光还发生过一件对商人而言比较坑的事,港英政府不认小鬼子发行的军票,直接废除,根本就没有进行过兑换的举措,重光后,有不少日占时期赚了大钱的人变成一无所有。
岑家这种做粮油生意的商人是首当其冲,之前积攒的家业没灰飞烟灭就不错了,全部延续下来的可能性不大,哪怕有七间店,一口气拿出一万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是给林百万去赌。
“赌的不是现钞。”阿叶说道。
“高利贷?”
“对。”
“被人做局了吧?”
“不太清楚。”
“坤元赌档是哪个社团的?”
“好像是和安乐的。”阿叶迟疑了一下又说道:“也可能是肥仔坤自己的。”
“肥仔坤……”
冼耀文凝思片刻后,说道:“知道岑大牛家在哪里吗?”
“佐敦快乐戏院背后的唐楼四楼,底楼有一家岑记杂货铺。”阿叶简洁明确地说道。
“找你表哥要两个人陪你去一趟坤元,搞清楚两件事:第一,是谁在做局以及做局的目的,第二,林百万现在输了多少。搞清楚后打个电话过来,留下你的电话号码。”
“明白。”
半个小时后,冼耀文和戚龙雀、顾葆章两人来到快乐戏院,让带着喷子的顾葆章在车里等着,冼耀文带着戚龙雀来到戏院后面的唐楼。
正如阿叶所言,唐楼的底楼是一间杂货铺,门头上写着“岑记杂货铺”五个字,冼耀文往铺子里打量,见柜台里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靓妹。
非常凑巧,靓妹是个熟脸,正是大新百货洋酒柜台的那个售货员,冼耀文曾经给她留过电话,但对方并没有打给她。
打量两眼,冼耀文径直走进杂货铺里。
一听到脚步声,靓妹便抬起头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