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重点用在食堂和托儿所,并把话题上升到民生。
果然,葛慕莲吃这个话题,两人一路侃侃而谈。
另一边,厂区内设立于空地处的剪彩仪式台前,宾客们手捧香槟杯,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聊天,侍应生们手捧托盘在宾客之间穿梭。
米歇尔一边应付找她说话的周孝赟,一边目光四处扫视观察着宾客,分析哪些宾客与“汇丰”没关系,是冼耀文自己的人脉。
这是她身为汇丰高管的工作,同时也有她自己的打算。
周孝赟也是如此,交际“汇丰”之外,他也在观察宾客,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仇人少堵墙,若无必要,他不喜欢轻易与别人结仇,冼耀文已展现出冉冉升起的商界新星之相,是一个非常好的结交对象,可以向其释放善意的信号。
“耀文把场面搞得不错。”罗鹰世对洪英东说道:“谁能想到他发展得这么快,当初他刚来香港的时候,去我那里买楼,十万块钱都拿不出来,还要靠卖弄学识、耍手段让我答应延期付款,再看看现在,真了不起。”
“冼兄学富五车,既通晓天下大势,又对细微之处了然于胸,脾气好,没架子,和谁都能说上话,他想不发达都难。”洪英东由衷夸道。
“是啊,不发都难。”罗鹰世感慨一声,伸手往一个方向指了指,“英东,你看那个戴着绶带的女工,绶带上面写着女工代表,你说这个代表是做什么的?”
洪英东循着罗鹰世手指所指的方向望过去,稍作思考,“会不会等下要上台剪彩?”
“我猜也是,耀文搞得不错,真不错,这么重要的场合,女工上台剪彩,女工们的心还不被他紧紧攥在手里。”
被两人所指的女工代表廖桂英,此时心脏正在怦怦跳,她十分紧张,这种紧张的感觉从前天被推举为女工代表,且知道要上台参加剪彩仪式后就开始。
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有这么多身份尊贵的宾客在,她一个不识字的女工居然要上台,她又怎么可能不紧张,她不仅心脏快从胸膛里跳出来,双腿也控制不住抖动,明明刚刚去了一趟厕所,可还是能感觉到明显的尿意。
透过廖桂英往车间楼的方向延伸,女工们按照班组或站在空地上,或站在车间楼的走廊上,熙熙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