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六也不是问题。
脑子里胡思乱想,人和吉普车已经擦身而过,电光石火间,冼耀文往敞篷的车里瞄了一眼,驾驶位坐着一个马润少校,后座上两个女高中生在叠罗汉,姿势有点别扭,估计手脚被禁锢住了。
见是女高中生,冼耀文只能暗骂一声“活该”,逃过了早早嫁人生娃的宿命,不知道好好珍惜,大晚上往新宿跑,这是摆明了自己找不自在。
嘎吱。
吉普车停下,马润少校转头冲冼耀文喊道:“hey,an。”
冼耀文转过身,回道:“what"sup?”
“japanese?”
“no。”冼耀文抬手比画自己的身高,“你应该问我是不是荷兰人。”
“hoho。”马润少校干笑两声,又冲后座努努嘴,“荷兰人,我有两个女孩,要不要来一场比赛?”
“no,我怕得病,老兄,照顾好你自己。”
“啊哈,老兄,你是个有意思的人。”马润少校踹开车门从吉普车上下来,迈步来到冼耀文身前,打量一下冼耀文的脸,又打量了戚龙雀,接着转回目光看着冼耀文,“真不要来场比赛?”
“雪茄。”
马润少校腰间有枪,未免引起误会,冼耀文先知会一声,这才把手伸进西服内兜掏出两根雪茄,把其中一根递给对方。
马润少校接过雪茄,看上一眼,“朱丽叶?”
“yeah。”冼耀文掏出从帝国饭店要的特制长火柴,划着凑到马润少校嘴前,帮对方点着,又给自己点上,吸上一口才慢悠悠地说道:“老兄,我谢谢伱的好意,但我是个有品位的人,对女人的要求很高,所以……”
说着,冼耀文耸了耸肩。
马润少校问道:“有钱人?”
“你不也是嘛。”冼耀文指了指对方军服上的盟总标识。
美国大兵,又是在盟总当差,只要想捞钱,有的是办法,盟总在东京都已经五年,脑子活络点的早就该捞得盆满钵溢。
马润少校黑着脸说道:“我不是。”
“真遗憾。”冼耀文摊了摊手,“亚当,亚当·赫本。”
“阿罗伍德·夏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