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排公馆,带来的跟班,有些是仆人,有些是保镖。
这些随从,手上都提着一个红灯笼,灯笼上写着大大的余字,挂在公馆门口,让人一眼便知余大公子包下了陈桂兰街的红灯区。
水仙不依道:“这里的生意很好呢,先生却贬的一无是处。”
“生意好只是一时,以色诱人长久不了,只能看,不能吃,要不了多久,男人就会失去耐心。”
冼耀文再呷一口冰爽的咖啡,把杯子放回到桌上,指向街对面公馆的牌子,“单纯从盈利的角度来说,咖啡馆的定位很有问题,靠卖咖啡赚钱并不可取,你们应该找边上的公馆谈合作,凡是你们介绍过去的客人,不仅能享受折扣,还能享受更优质的服务,而你们则是从中收取介绍费。”
“先生,你说得太难听了。”
“是吗?”
冼耀文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伊水,近距离正面相对,一眼就能看见半张嘴参差不齐的牙齿,微微外龅,歪七扭八,显得可爱之余,也十分东洋。
“是的,非常难听。”伊水放了个空杯子在冼耀文面前,弯腰倒咖啡。
冼耀文深知犹抱琵琶半遮面才叫美,对靠近的冰淇淋视而不见,只是故意压低声音说道:“抱歉,我应该小声一点,不让你听见。”
伊水没有回话,只是饱含深意看了水仙一眼,提着水壶转身走开。
冼耀文把新沏的咖啡放到水仙面前,“伊水就叫伊水?”
“是的。”
“老相识吗?”
“认识有几年了,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我看她不像华人。”
水仙轻声说道:“伊水的母亲是东洋人,她在新加坡出生。”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