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fuck”堵在话筒里。
他今天没打算去厂里,结束通话,把王霞敏叫进书房,两人通力合作把《好运来·福星》的谱子扒了出来,然后稍稍探讨一下编曲的方案。
一首歌的编曲(伴奏)相当重要,再好的词曲也需要编曲画龙点睛,特别是以广告为目的的歌曲,更需要好的编曲。
冼耀文和王霞敏对编曲都没有太深的认识,只能是菜鸟互啄一通,讨论不出一个所以然,王霞敏负责哼歌,冼耀文踩着调子,跳起各种舞步。
留声机贵,黑胶唱片也不便宜,这个传播渠道可以忽略不计,想要把王霞敏和歌曲推广出去,只能让她去酒家、夜总会登台献唱,同时,也要把歌曲送去广播。
酒家、夜总会,王霞敏只能去少数几个较高档的跑场,想要把歌传播到低档的场子,最好还是给歌曲配上契合的舞步,要有意思且一学就会。
设计舞步,冼耀文可是很用心,就是从他老头子那里听来的砂舞都用了出来。
据老头子说,砂舞是贴面舞的一种,三十几年后会流行于蓉城一带,砂取自砂轮,坊间有一传闻,有一待业许久的女青年经人介绍去砂舞厅做陪舞,每月都能拿大把钞票回家,其母不解,问其何处高就,该女信口胡诌在砂轮厂上班,因砂轮的作用就是摩擦,完全点透了砂舞的精髓,遂砂舞得名砂舞,陪舞之女称为砂女。
叫上苏丽珍,冼耀文带着她以错位、身体不接触的方式给王霞敏展示了砂舞的精髓:站桩、撞机、背砂、解丁。
在面红耳赤中,王霞敏肯定了砂舞的传播性。
因羞涩与暧昧,定下砂舞为舞步之一,冼耀文便打发王霞敏离开,终止了探讨。
王霞敏甫一离开,苏丽珍就坐到冼耀文的大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颈,媚眼如丝道:“先生有没有收了阿敏的打算?”
“没有。”
冼耀文有点懊悔把砂舞拿出来,刚刚的氛围太暧昧了。
“先生没有这个心思,那就注意保持距离,阿敏还是姑娘。”
“我有数。”冼耀文颔了颔首,在苏丽珍越来越妖的腰上拍了拍,“下去,今天星期六。”
“不嘛。”苏丽珍扭了扭身子,噘嘴道:“先生昨天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