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柳婉卿盛好饭,冼骞芝刚好从卫生间出来,三人犹如三口之家,两个大人夹着小孩子就座,夹菜也是紧着小孩子。
待冼骞芝的菜碟里堆满了她喜欢吃的菜,柳婉卿说道:“先生,辉浓台的房子已经打扫好了。”
“想好哪天搬了吗?”
“这里的家具我只打算把床带走,东西不多,最近的日子就可以搬。那边的家具我想找个木匠慢慢做,房客都被我送走了,木匠有地方铺摊子干活。”
“搬家只能你自己辛苦一下,我明天一早的飞机。”
“我知道的。”柳婉卿点点头,“先生对书房的装修有要求吗?”
“没要求,只需单独拉一根电话线,还有天台上要给我留一个角,过些日子会有人过去立信号……铁架子。”
“哦。做家具的木料要不要好一点的?”
“你看着办好了,钱不够跟我说。”
“钱还剩下不少,装修够了。”柳婉卿忽然面色潮红,低下头说道:“马上要搬走了,先生还没在这里夜宿过。”
闻言,冼耀文不由蹙眉,“给你一点颜色就想开染坊,今天绝对不行。”
柳婉卿失落地说道:“过了今天,以后就没机会了。”
“没了就没了,今时不同往日,你的身份已经发生变化,我们之间名正言顺,偷的感觉早就没了,等我回来重新排期,以后一个月会有六天半在你这里留宿,撑不死你。”
“讨~厌!”
食讫,冼耀文陪冼骞芝玩了一会,匆匆赶往蓝塘道。
尚有一段距离,冼耀文便下车步行。车子的动静大,一开过去费宝树就能听见,免不了起身迎接,今天他不想这样。
月亮已经挂在头顶,走进花园时,见到费宝树母女三人坐在收起的遮阳伞下,赏月聊天。桌上的菜冒着热气,应该是费宝树算着时间做的。
靠近时,时而关注大门口的费宝树还是发现了冼耀文,笑容挂起,起身迎了上来,“老爷,你来啦。”
冼耀文握住费宝树的手,拍了拍手背,“抱歉,来晚了。”
“没关系的,来了就好。要洗手吗?”
“刚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