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半左右,天空下起中雨,冼耀文回到客厅,打开收音机,捏着调频扭先快转再细转,收到澳门绿邨电台,倾听播送的葡萄牙法朵歌曲。
继续翻阅花名册,手里的笔不时在某一行画一道横线。
铛铛铛铛~
当座钟敲响四声,冼耀文整个人往下微微一沉,弹簧的牙齿一酸,咯吱磨擦。
瞄一眼沙发上多出来的肥臀,目光沿着旗袍的边线一直往上游走,停在一张生闷气的脸上,轻笑道:“卡罗琳真不会做,居然今天就让你离职,怎么也得让你交接工作天,显得你的岗位比较重要。”
费宝树鼓起腮帮子,气鼓鼓地说道:“你为什么不先跟我说一声。”
冼耀文伸出双手抓住费宝树的头,把着往左往右转了转,“你看见的东西都是用公司的钱买的,从你离职那一刻开始,这一切的产权完全属于你,圆满完成一笔交易,你不开心?”
费宝树扯掉冼耀文的手,噘嘴说道:“我的工作渐入佳境,你却让我离职,我开心不起来。”
冼耀文淡笑道:“你是有点不开心,不然应该会问我为什么白天在这里,不跟你卖关子,以后我每个星期会有一天在这里过夜。”
“真的?”
“嗯。”冼耀文勾住费宝树被欣喜占领的下巴,戏谑道:“你这头母老虎今晚可以尽情发威,刚领了薪水总得花,把床弄塌,明天买张新的。”
霎时,费宝树的脸颊绯红。
相好已有一些时日,但她依然接不住冼耀文的骚情话。
抚摸费宝树脸颊上的炽热,冼耀文爱不释手,他最是稀罕费宝树的易羞体质。不过当炽热凝聚,即将沸腾时,他将手抽走,在白日宣淫城门口临门勒马。
“树莹呢?”
费宝树端起茶几上的茶盏,灌了一口仅剩一丝余温的茶水,浇灭骚动后说道:“早上跟着树澄一起走了,好像是去帮忙做美工。”
“哦,大概是为了见山口淑子吧。”
“可能是,树澄提过几次李香兰。”
“不说她,说说你吧。”冼耀文将费宝树搂进怀里,“经过前段时间的锻炼,你差不多已经能够胜任洽谈业务的工作,给你三天时间休息,星期天我带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