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舟的作品,店老板说顾景舟虽年轻,但制壶的手艺已经登峰造极,我看价格不贵,给你选了一个石瓢壶。”
“放着当摆设吧,我饮茶只喜欢用盏,紫砂壶更适合上了年纪的人用,一壶茶,一把蒲扇,院子里摆把躺椅,一躺就是一天,要的就是迟暮之年的云淡风轻。”
“都说紫砂壶泡茶茶味特别浓厚,香气浓郁持久,你不想试试?”
“你都在泡了,试试。瓦林先生走得安详吗?”
水仙嗤笑道:“不太安详,洋鬼子跟我们没什么区别,照样争家产。”
“怎么说?”
“瓦林生前有留下一份遗嘱,遗产留给妻子和一双子女,其他遗产给妻子,瓦林公司子女一人一半,他的儿子无心做广告,想把公司卖了,他的女儿想把公司经营下去,我才说要买公司,他们两个就吵起来了,我看没法谈就回来了。”
“临走没留话?”
水仙将紫砂壶放在冼耀文边上,“留了,明天我再去拜访。”
“这样,等下给王长辉打个电话,让我大舅哥搜集瓦林的资料,评估一下瓦林的估值,如果估值不高,明天你先敲定肯卖的那一半。如果估值太高,想买下来代价过大,也可以放弃,改成挖人,薪水增加5—100不等,把精英都挖出来。”
“挖人怎么挖,我不懂。”
“没关系,懂的人马上就到新加坡。”
“哦。”水仙点点头,“如果估值不高,另一半怎么办?”
“女儿叫什么?”
“贝芙丽·瓦林。”
“如果这个贝芙丽是个人才就留下,以后视情况稀释她的股份,如果是个草包,她肯拿钱走人最好,不肯就等着背巨额债务,做生意想赚钱不容易,想亏本不要太简单。”
“你想使坏?”水仙轻笑道。
冼耀文摇摇头,“无冤无仇我不会一开始就使坏,只是,没能力又充满上进心,想着把家族产业壮大的继承人是很可怕的,做事不行又好斗,会视我们如仇人,跟这种人绑在一块,有祸无福。
如果贝芙丽是这种人,客气一点也是把瓦林宣传服务的业务和人掏空,在隔壁成立一家新公司,瓦林广告服务,大家和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