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手上没有鈪子(手镯),吃好穿好,还要养男人,有的还要打高射炮、吸红鸡(毒鬼间流传术语),每个月的开销不见得比你少,上岸,怎么上岸?”
“好好好,我知道了,赶紧说正题,我要回家睡觉了,被先生知道我这么晚还在外面瞎晃,他会训我的。”
“先生才不舍得训你呢。”张张太轻笑一声,搂住苏丽珍的腰,“看你,珠圆玉润,先生真舍得给你浇水,跟我说说,先生都怎么干你。”
“去去去,一点正形没有。”苏丽珍将张张太推开,拉平旗袍的皱痕,再次催促,“赶紧说。”
张张太笑了笑,往找换店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抬手指向刚才打男人,此刻正在换钱的吧女,“你看,这个吧女正在换钱,一定是把今天刚赚的美金换了准备给刚才那个男人。
吧女和小混混一样,三更穷五更富,钱来得快,去得更快,没有几个能攒出整数的美金再去汇丰换,都是在找换店零打碎敲,而且,找换店有时候还会赊给她们一点钱,不要利息。
你别看这家找换店不起眼,旺季时一天赚两三千轻轻松松。”
“你也说旺季,淡季呢?”
“没有军舰靠岸,只能拍苍蝇,但是算起来,一年至少能赚五六十万。”
苏丽珍鄙夷地睖了张张太一眼,“还说我不清楚外面的世界,我看你才不清楚,这个生意一年绝对赚不到五六十万,不给别人分点,别说赚钱,命都保不住。
这种生意你居然都敢打主意,就你能看得见,别人都眼瞎啊?回家洗洗睡吧,先生每个月给你发不少工资,你不够花呀?”
张张太郁闷地说道:“谁嫌钱多啊,这个生意我好不容易发现的,你没兴趣?”
“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一年二三十万结一个死仇,我的眼皮子还没这么浅。师傅,去码头。明天我要叹早茶,要打十六圈牌,晚上还要听戏,不早点睡吃不消。”
“我不是一样,明天不仅要打牌,还要给老板搬货呢。”
“搬货好,反正你现在没男人,一身骚气没地方发泄,出出汗,累了就不骚了。”
“就我骚,你不骚?”
两人吵着嘴来到码头,乘坐哗啦哗啦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