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认识。”
“收摊,跟我走。”
随着两人离开,站在二楼窗口的南云惠子坐回椅子上,继续研究地图和大部头,一直持续到烛光初上,汉城少数几处地方亮起电灯。
汉城早二十年前已经实现市区家家通电,但线路和电厂破坏起来太容易了,自打九月人民军撤走顺手搞了点破坏,除了有战略价值的位置和达官贵人的居所,其他地方已然回归点蜡烛时代。
南云惠子下楼同美国大兵共进晚餐,牛排、金枪鱼面条砂锅、牛尾汤、果冻、沙拉,配加州红酒和百威,即使是在美国都算是比较奢侈的一餐,在此时的汉城更不用说,足够数万人高喊:“朱门酒肉臭思密达,革命万岁”。
“李普,你是哪里人?”
“西弗吉尼亚。”
“西弗吉尼亚,不错的地方,我喜欢那里的金冠苹果,也喜欢野韭葱,经过腌制非常可口,可惜在东京卖得很贵,也不容易买到。”
李普顿愉快地笑道:“我家里有一片果园,金冠苹果、蜜桃都有种植,但我更喜欢吃长在野外的金冠苹果,山腰的森林里可以找到,每次去山里采参都会摘很多。”
“采参?野生人参?”
“是的,北美人参,你们亚洲人叫西洋参,中国人叫花旗参,我的祖父的祖父的祖父曾经搭乘‘中国皇后号’去中国卖花旗参,赚了很多钱。”李普顿耸耸肩,“可惜后来投资种植花旗参失败,到我的祖父为止,只能靠采参谋生。”
“你呢?入伍之前从事什么工作?”
“玻璃厂的工人,然后在马歇尔大学念了一年后应征入伍,加入伞兵部队。”
“伞兵?101空降师吗?”
“yeah。”李普顿狐疑道:“为什么是101空降师,我的意思你为什么不猜其他?”
南云惠子轻笑一声,“因为我有一位同事曾经在101空降师服役。”
在新加坡莱佛士酒店,冼耀文将他所有能和美军拉上关系的人脉交代了一个遍,就为了万一南云惠子能用到。
“谁?”
“大卫·凯尼恩·韦伯斯特,我和他拥有同一个老板。”
“韦伯斯特?”李普顿兴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