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骞芝也要给?”
“给。”
“可是……她又不是你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就不能给了?”冼耀文轻笑道:“在过去,把自己孩子过继给别人,孩子犯了诛九族的大罪,诛的就是别人的九族。骞芝叫我一声爸爸,这么点股份都舍不得给她,她不白叫了。”
冼耀文拍了拍苏丽珍的柔荑,“放宽心,我自有章程。”
“先生都这么说了,我不多嘴。”苏丽珍抱住冼耀文的手,倚靠在他的臂膀上,两人沿着街道缓慢行走。
翌日。
香港的气温骤降到10摄氏度以下,有了一点冬天的样子,各种过冬商品迎来销售小高峰,百货公司、杂货铺人头攒动。
零售业哈哈大笑时,工业界一些敏锐的人却是愁云满布,早就在说禁运,却一直没什么感觉,今天感觉到了。
首先是码头,从12月中旬开始,苦力们已经发现自己的活变少了,以前一艘大船靠岸,就能忙上几天,现在靠岸的多为小货轮,半天就能搬完,而且揽活越来越难,想有活干要忍受更高的抽水。
就是如此,也有不少苦力干一天歇三四天,日子难以维系,当铺的生意蒸蒸日上。
其次,一些工业原材料涨价的频率越来越高,今天跑洋行的工厂老板们被告知价格还得涨,而且到了下个月不能保证稳定供应,最好多囤点。
这一切仿佛和冼耀文无关,纺织品不在禁运名单,美国也没禁止香港产品进口,棉花、布匹正常供应,纺织厂借机涨价都没好意思也没勇气涨太多,有人敢涨,就有人敢浑水摸鱼打折促销,敌退我进,何乐而不为。
头发和禁运不沾边,电器所需钢铁不在禁运范围之内,塑料厂主需是低端原材料,受影响涨价,却没有断货之忧,与冼耀文有关的工厂都可以继续正常运营。
身为走私大头目,禁运显威对他来说大概肯定是利好消息。
吃早点时,冼耀文看了有关快活塑料的两份报告,一份是梁知行提交的产量报告,一份是大众安全警卫派驻在快活塑料的安保队提交的安保报告。
魔方正式开售之前,一个都不能流到外界,一间小小的塑料厂就有了堪比印钞厂的安保水准,工人下班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