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鸡瘟相对的位置,持枪侧身快速往车厢里瞄了一眼,又迅速挺身回归原位,接着,再次侧身往车厢里瞄。
如此反复三次,他才一撩背后,一拽,一个卷成油条状的麻袋到了手里。他小心翼翼打开车门,斜坐到副驾驶,上身往后微仰,持枪瞄准梁锦的左耳,“别动,动就开枪。”
梁锦心里拔凉拔凉,他娘的,这是惹了哪路神仙。
他想他的,火山忙自己的。
有了两个人补位,火山收枪爬了起来,掏出一瓶乙醚、一条毛巾,几秒钟的工夫,沾了乙醚的毛巾捂住了梁锦的口鼻。
没一会,梁锦的嘴被堵上,手脚捆得严严实实,身体缩成一团,静静地躺在麻袋里,坐在后座上。
火山和豆腐一人坐一边拱卫麻袋,鸡瘟坐到驾驶位,一踩油门,车子驶出。
看着车子开走,冼耀武再次冲对讲机说道:“开工。”
“py。”
登打士街的李卓回应一声,放下对讲机,又拿起另一个对讲机,“敲门。”
话音落下,楼下的阴暗处,三个人走了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瓶酒,摇摇晃晃走向目标唐楼。
鸡瘟将车子开到深水埗一幽暗处停下,静寂无声中,三人一麻袋换乘另一辆晕倒羊车行准备的福特1949,继续往南生围方向行驶。
三分钟后,出现一个人开走了梁锦的福特1949,这辆车会连夜大卸八块,外壳压扁成铁饼,零件拆下来抛光打磨,一件接着一件装到维修的车子上。
晕倒羊车行开久了,慢慢也有客人上门修车,香港的小车当中,福特1949保有量最高,自然故障次数也相对多,零件的需求量不小。
一个小时之后,天已经蒙蒙亮,重生砖厂却没有一个工人,也不见守夜人员。
昨天下午,张晟已经带着所有工人去苏山平整规划成桃园的地块,砖厂的工资照发,干更轻的活,且伙食有鱼有肉又有酒,工人们心里那叫一个美。
堆湿砖的棚里,四个角都堆着砖,中间却是一大块空地,此时,地面上铺着一层油布,边角上用砖块垫高,防止液体溢出。
油布中间摆着一张钢板和钢管焊接的椅子,上面坐着昏迷不醒的梁锦,火山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