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三十五,客该来的已经差不多都到了,再有五分钟就该进入婚礼正式环节。
葛量洪两口子还没来,闲下来的冼耀文在琢磨这两口子在哪个位置卡时间。
压轴出场自然要卡准时间,又不能将时间卡在赶路时速上,只好早点出发,将车停在快抵达目的地的近处消磨多余的时间。
冼耀文冲后面招了招手,戚龙雀很快来到身后。
“玉珍出发了?”
“小姐十分钟前已经到酒家。”
“嗯。”
繁华背后,总有一群默默付出的人,从早上到现在有不少人为他的婚礼有过辛劳付出,仅仅一个红包显得礼轻,主家人好话说着、酒敬着吃个席,礼数就差不多到位了。
北河街,深水埗码头旁的北河酒家。
老板陈永枳刚刚将悬着的心放进肚子里。
半个月前,冼家派人来订酒席,两百块一桌且不含酒水,一订就是二十桌,是一笔很肥的买卖,但在定菜单的时候,陈永枳却是头大了,两百块一桌,该上什么菜才能交代的过去?
绞尽脑汁定下的菜单,终于到了上桌的时刻,冼小姐就是有派头,还没吃呢,账先给结了,这买卖做得痛快,明天做些糕点给冼小姐送去。
冼玉珍站在北河酒家门口,迎着三三两两的制服客,巡警、cid、水警、缉私队,她基本不认识来人,却也有应对的办法。
“今天辛苦了,里面请。”
“辛苦,辛苦,进去多喝几杯。”
冼大小姐站在门口相迎,嘴里还说着客气话,面子给得足足的,进店里往桌上一瞅,嚯,山珍海味,想必婚宴的席面也不会比这里好,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还别说,家里的酒席成本到不了两百元,虎肉、熊掌、高丽参,听着稀罕,实际价格也没多贵,再说来的宾客出手都不会小,挣钱是一定的,就看多少个万。
当然,冼耀文不会挣这个钱。
当时间来到五点二十九分,葛量洪的座驾终于出现在冼耀文的视线,无须他发暗号,一号楼至九号楼的烟花同时升空,黯淡的天空点缀上五彩缤纷。
早就布置好的彩灯亮起,七号楼和九号楼两盏夺目的霓虹灯缓缓下落,上面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