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十斤,又没多重,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忙?”
“忙也要来一趟。”
“要走了?”
“嗯。”
“什么时候再来?”文半夏不舍地说道。
“等房子弄好会回来一趟,我要请人过来吃席。”
“耀武来不来?”
“阿妈,你不用等着耀武来了,你看哪天方便,我让水仙帮你买张机票,你飞去香港住些日子,等入伙带着耀武一起过来。”
“就我一个人?”
“阿爸未必舍得走开。”
文半夏往水塘方向看了一眼,“也是。”
说着话,两人到了水塘边,冼耀文放下挑子,文半夏冲水塘里喊一嗓子,“师傅们,歇歇,过来喝碗绿豆汤。”
喊完话,到边上掀开一个布盖子,露出一筐碗,端着放到水桶边,拿起一个碗先给冼光礼舀了一碗,端着往不远处的树荫走去。
树荫处凹下去一块,人坐下看不见水桶这边。
文半夏知世故,吃一样的东西,东家与伙计分开吃,给伙计放开肚子吃的空间,想兜点回家也随便。
树荫下有四块砖,原来是两个座,文半夏将一个座拆了,给了冼耀文一块砖。
冼耀文将砖横竖起来,一屁股坐上去。
少顷,冼光礼过来,端起座上的碗,大剌剌坐下,噘嘴吹拂汤面,吹起涟漪,吹起一个坑,呷一口,咂巴两下嘴,手里的烟叼于嘴上。
“这两天出力大,明天汤弄稀一点,加一个干的。”
“哎。”
冼光礼又呷一口浓汤,嚼着绿豆说道:“是不是要走了?”
“是。”
“自己当心点。”
“好。”
在农场坐到点心时间结束,冼耀文帮文半夏将桶和碗挑回屋里,随即离开。
晚上与詹逊还有总督秘书在莱佛士酒店共进晚餐,送出信封,顺便抛出乌节路炒地皮的计划,无形中被他挡了一劫以及快到点的詹逊挺有兴趣,双方初步达成五五开的分配方案。
晚餐结束,从餐厅包间移步咖啡厅,稍坐,约好的格蕾丝来了,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