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赫本,薇薇安的姓来自我。”
爱丽丝歉意地说道:“抱歉,你们的年纪……你知道的。”
冼耀文摆手表示无所谓,“你去过澳门?”
“你知道?”爱丽丝吃惊道。
“猜的。”
由于人种和地中海气候的关系,葡萄牙人长得比较着急,爱丽丝如果没有和黄种人接触过,很难通过费宝树的外貌判断真实年龄。而费宝树时常感叹自己老了,对年龄比较在意,不太可能主动向外人说起自己的年龄。
“我在澳门生活了两年。”
“我来自香港。”冼耀文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爱丽丝,你现在可以开始倾诉。”
爱丽丝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转头左右看了看,没找到她想找的东西,转回头问道:“你有烟吗?”
冼耀文往后招了招手,一包烟出现在他手里,他抛给爱丽丝。
爱丽丝接住烟,从身后的桌上拿起一支长烟杆,竹制,很细,翡翠头,其上卧着一只金蟾。
她捻起刮勺在金蟾头上的斗钵里刮了几下,清理干净;拆开一支烟,将烟丝塞进斗钵,又捻起压棒将烟草压实;然后,再拿一支烟塞进金蟾嘴里。
点燃一支长火柴,先点着斗钵里的烟丝,吸上两口,头仰起,脸上露出沉醉的神态,犹如抽芙蓉膏一般。
少顷,点燃香烟,她猛吸一口,金蟾嘴里和头顶都泛起红光。
这玩法邪乎也希罕,冼耀文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爱丽丝一连抽了几口,以优雅的姿态持着烟杆说道:“我破产了。”
“因为什么?”
爱丽丝又抽一口,白雾裹挟自嘲,“我继承了一大笔遗产。”
冼耀文乐道:“在法国?”
“你猜对了。”爱丽丝郁闷道。
“旁系亲属?”
“你猜错了,非亲属。”
“哈。”冼耀文大笑道:“恭喜你。”
战后法国经济复苏压力大,政府需要通过税收补充财政,遗产税作为直接税的一部分,承担了一定的收入调节功能。
加上左翼政党推动税制改革,主张通过累进税制减少财富代际传递的不平等,这几年法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