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虽然没有像东阳侯夫人那般满脸戾气,但也没有笑意,俊美的脸宛如冰雕。
想到这个外甥已经回了京城,从一个监学提成户部员外郎,掌管实权,又三天两头进宫面圣……
薛老爷便将反驳的话咽回去,只苦声说:“夫人真是误会了。”
薛老夫人可看不得儿子被训斥,一拍桌子:“说什么话?她病了,我们请医问药就是,怎么?按照侯夫人的说法,我们薛家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立刻就要告诉你,嚷着满京城知道才行?”
说着站起来,指着屋子里院子里的人。
“她一生病,太医我们请,京城里的名医也请了,儿子儿媳女儿们都在跟前侍疾,我儿衣不解带守在屋子里,还有老婆子我,把留着吊命的百年参都送过去了,你现在怒冲冲杀上门,一副我们苛待磋磨儿媳的样子,好好好!”
说着薛老夫人就往外走。
“我这就进宫让陛下评评理,是我们薛家苛待儿媳,还是你们东阳侯府仗势欺人!”
薛老爷以及薛家二夫人忙去拦,这边又有薛夫人的两个儿子对东阳侯夫人下跪,大儿媳并两个庶女也掩面哭。
“姨母息怒,母亲的病来的突然,但并没有耽搁请医问药。”
“没有告诉姨母,也是怕惊到姨母。”
院子里乱糟糟,东阳侯夫人看着闹着要去见陛下的薛老夫人,再看跪着哭的子女们,又是气又是伤心。
“母亲,我们先去看姨母吧。”周景云说。
东阳侯夫人甩开这些哭闹,向薛夫人所在的室内奔去。
……
……
薛夫人的室内并没有乱糟糟,也正如薛老夫人说的那样,有两个大夫守着,有太医院吴太医,另一个便是章士林,看到东阳侯夫人一行人,他施礼打个招呼。
“您瞧瞧。”薛家二夫人在后跟着,指着堂内摆着的盒子,柔声说,“这些老参鹿茸,都是婆母送过来的,说尽管开方用药,不拘多名贵的都去买,婆母委实不会苛待媳妇。”
东阳侯夫人转头看她一眼,冷笑:“你是薛老夫人的侄女,她当然不会苛待。”
薛二夫人被说的脸一僵,眼里立刻含了泪水:“夫人这话说的,在婆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