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真是无法言语的可怕,实不相瞒,我现在都不敢往牢房里走,腿软。”
几个差役跟着点头“昨天一天就抬出去四个尸首。”“看吧,今天早上不知道几个呢。”
又有人小声问“定安伯这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如果有真有罪,定了就砍了就是,这怎么审问没完没了了?”
监事院要定罪,用这么麻烦吗?
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牢头摇摇头:“好像是要查什么人,要撬开嘴。”
一个差役神情震惊:“那定安伯的嘴真挺严的,这么久了都没撬开。”
定安伯虽然老家是这里,但从小就没在这里长大,偶尔祭祖回来一次,架子也很大,会让知府安排兵卫迎接护路。
他们这些差役站在路边看过一眼,定安伯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华服,看起来很威风,但面白虚胖,细皮嫩肉,不像是个能吃苦的人。
竟然能在张择手里坚如磐石!
最大的一间牢房里,张择坐下来,看了眼内里吊在刑柱上,宛如破布袋的定安伯。
他无声不动,宛如已经死了。
“还是没说?”他说,看着侍从递来的册子,上面写得还都是自己在私下怎么咒骂先帝,现在的皇帝,也曾意图攀上蒋后,送了很多礼,但也没攀上,自己怎么怨愤朝廷,痛恨朝中几乎任何一个官员,尤其是东阳侯府,等等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侍从脸上也浮现无奈:“他连他祖父当年的不敬之言都说了,他祖父当年想称帝——”
张择发出一声嗤笑,将册子扔地上,看着定安伯:“陆淮,蒋后党余孽到底什么时候与你勾结的!”
随着他的动作,站在刑柱旁边的侍从拎着一条鞭子抽向定安伯。
定安伯破布般摇晃,发出一声惨叫。
惨叫无力,但证明人还活着。
没问到想问的事之前,张择也不会让人死掉。
半死不活的定安伯不咒骂也不再求饶,这一鞭子如同指令,他喃喃的声音响起“我说我说我说我表弟是我推到湖水里淹死的,不是自己跌死的,那时候他三岁,但祖母夸他好看,我很生气”
侍从握着鞭子看向张择,神情有些无奈,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