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上官月又苦笑一下。
“只是,现在你也不得不困居在这里了。”
白篱一笑:“我若自由,与所处无关,山林也好,楼船也好,都一样。”
上官月看着眼前的女子,其实他说她小时候自由,只不过是美化之词,实际上他明白,她那是从小被嫌弃,不得不离群索居,又遭遇灭门大祸,彻底失去了家,假借身份避难,最终又死遁离开,真是悲惨。
但白篱脸上没有丝毫的悲伤,绝望,哀怨,她手握酒杯,眼神恬静,清丽孤远。
察觉到他不说话,白篱看向他,一笑:“我是不是应该表现的悲伤些?”
当个娇滴滴的可怜小娘子。
“我知道,你不是不悲伤,是悲伤无用。”上官月看着她轻声说。
是啊,悲伤无用,白篱垂目,从小她就知道,悲伤哀怨改变不了什么。
还是想想怎么避免下一次悲伤吧。
小时候避免的办法是吓跑那些惹哭她的人,现在么
白篱转过身看向船外。
她原本避世而居,游离人间外,结果先是家族之灾,又被沈青庄先生当作他人载体,拉到这里来。
除了她,还有周景云,以及周景云一家都受到了牵连,改变了本该平静的生活。
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既然他们把她拉过来了,他们就要承受后果。
白篱看着前方璀璨的城池,将酒一饮而尽。
上官月在后看着她,轻声说:“我还是那句话,你有需要,我来帮你。”
白篱笑了,转头看他:“你还没说呢,你有什么所想所愿?”
上官月笑了,先前白篱说要报答他,问他有什么所愿所想,问的太突然,他也没回答。
“我嘛…”
“太大的心愿还不好说,既然你许诺,那我更要认真想想。”
“不过目前有个小心愿。”
白篱问:“什么小心愿?”
上官月一笑:“我想睡个好觉。”说罢苦恼叹气,“说实话,我这些日子真的睡不好,一睡就惊醒。”
经历这么多事,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白篱点点头:“没问题,让人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