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厅,大厅里一片喧闹。
对于上官月的真实身份,楼船上只有少数人知道,其他人都只以为是驸马的外室子。
原本以为被公主认下成了公主之子,已经是这辈子顶天的身份了,没想到竟然是先太子之子,大周皇室的长孙。
楼船上的人又是激动又是敬畏,纷纷贺喜。
两个管事讲了公主和驸马又是怎么为了掩藏这个孩子人前做戏,如今皇帝彻查杜氏,查明先太子当年是被诬陷,公子终于能堂堂正正恢复身份了。
大家随着讲述又是落泪又笑。
不过,上官月只坐在位子上含笑听,没有多说话,看到白篱走出来,忙抬手招呼。
白篱走过去坐在他身旁。
“陛下见到我是真心实意高兴。”上官月对她低声讲述见皇帝的过程,带着几分感叹,“比起公主,我这位皇叔良善的多。”
白篱问:“真去守陵吗?”
上官月点头:“我是真想去。”说到这里笑了笑,“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好好地为我母亲尽孝。”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好好祭拜过母亲,被烧成灰烬的尸首散落在永兴坊,魂魄无处可依。
现在总算是有个陵墓,有个牌位了。
白篱想着梦里的李余一被叫醒就哭着找母亲,点点头:“你母亲必然也很惦记你。”
“等我从皇陵回来,会被赐封号府邸。”上官月说,“楼船我不能亲自经营了。”
他说着解下一枚令牌递给白篱。
“楼船是明面的生意,属于上官驸马,没有人能轻易动它,不过盈利是独属于我的,以后就是你的,你自己做主。”
说到这里又压低声音。
“余庆堂是暗地的生意,张择肯定猜到了,我让蔡掌柜他们先散去了。”
白篱点点头,接过令牌。
见她毫不推辞的接过了,上官月更高兴,坐直身子对厅中的人们说:“虽然我换了身份,但楼船依旧是楼船,从此以后,它的新主人是这位白小娘子。”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白篱。
这个婢女是刚来没多久的,公子也从不介绍她的来历,甚至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但大家都知道公子很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