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
毕竟先前帝钟显示过神威,保护过这个皇嗣。
白瑛还是有些忐忑,怕帝钟再显示什么神威。
张择抬手环视四周,他觉得没什么害怕的。
帝钟是保护了李氏血脉,但也不过是保护孕育期间的不受伤害罢了。
生下来后,也就不管了,并不会说你是李氏血脉,就一切顺遂平安无忧。
否则先太子怎么会死?那可是昭告天下的下一任李氏天子。
还有其他的皇子,公主,不也被蒋后打打杀杀了。
蒋后可不是什么李氏血脉,权盛十年,帝钟又如何?也没见它日日夜夜响了十年?张择心里嗤笑一声。
圣祖观是要保李氏江山,但能不能保住也不是它说了算。
要他说,当初蒋后就是做得还不够,不该给李氏留了个长阳王,让那些朝臣们有可乘之机,其心不死。
如果蒋后当时用他,他一定会助蒋后杀光所有的李氏子孙,或者随便让某个皇子生个儿子抱给蒋后,蒋后挟持这个李氏子孙,地位就能稳坐。
它这个狗屁帝钟能如何?
张择转头看一旁呆立的王德贵,淡淡说:“还不快去跟陛下报喜!”
……
……
夜色越来越深,困寒越来越浓,刚吃完的宵夜热茶汤带来的暖意,似乎瞬间就消散了。
官员们越来越坐不住,还好灵堂内的皇帝也心不在焉,没有太计较灵堂里外的氛围。
一个官员正想着起身走走,身后忽的寒意袭来,他不由打个寒战,忙回头看,见一张美貌的脸贴近……
“周世子啊。”那官员松口气,嘀咕一句吓我一跳,怎么悄无声息钻出来?又想起来是有一刻没看到他了,忙问,“你去哪里了?”
周景云已经坐下来,看起来很冷,将斗篷紧紧裹在身上,但又似乎很热,瓷白的脸上泛着红晕。
听到问,他低声说:“在净房坐了会儿,那边暖和。”
那官员忍不住想笑,周景云原来也这么会取巧啊。
“那我也去一趟。”他小声说,刚要站起来,有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内侍的喊声传来。
“陛下—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