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三楼最高处,能听到船舱里沸腾的喧嚣比往日更甚。
“怎么了?”她问,“许久不开楼船,客人们太激动了有人闹事了?”
一个管事忙说:“不是不是,是来一个,特别的人。”
特别的人?白篱不解:“怎么特别?没经过核验闯进来的?”
管事摇头。
那还有什么特别的?能通过核验的,就是能上楼船的。
“是东阳侯世子周景云。”另一个管事说。
白篱惊讶,周景云?
下一刻眉眼弯弯。
他来了啊。
……
……
船舱内喧嚣一如既往,但又跟以往不同。
以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所好,要么盯着赌桌叫嚣,要么跟好友饮酒喧闹,再就是为舞娘歌姬而鼓噪,现在则是都盯着一人。
“…周世子,你来试试我这套牌,我手气好的很。”有人举着牌喊。
“我这里才好玩。”其他人跟在四周也纷纷邀请。
周景云还没说话,跟在他身边的薛四郎挥舞着手“走开走开,他不玩,他不玩。”
赶走了赌徒们,又有不少人举着酒,捧着书画,揽着美人涌过来。
“世子,来与我们共饮美酒。”“世子,快来鉴赏一下我的字画。”“你那破字画有什么好鉴赏的,别污了世子的眼。”“世子还是来听我抚琴。”“世子,我将美人赠于你。”
薛四郎将袖子挥舞如风车“他不喝酒。”“他不看。”“什么美人,有他美吗?”
站在三楼最高处看着这一幕,白篱忍不住笑出声。
“周景云从不涉足这种场合。”一个管事沉声说,“他不赌不饮酒不寻欢作乐,来我们楼船做什么?”
“莫非是为了攀附楚王?”另一个管事说,说完自己又摇头,“不可能。”
周景云不是那种人,再说了,楚王似乎也不到被攀附的地位吧,如果皇帝没生皇子倒还有可能,现在皇帝有了皇子,按理说朝官们世家们应该谨慎,对楚王敬而远之。
“莫非是来寻衅的?”先前的管事想到什么,眉头皱紧,“周景云跟监事院似乎有些勾连,皇后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