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落日映照的船舱内,李余将一个陶响球在手里晃动,左右摆动,伴着沙沙的响声,摇床里婴儿的视线追随着他。
“看,她很喜欢呢。”李余转头对白篱高兴地说。
白篱手里举着一只拉动绳索能跳动的木头小猴子,一边拉扯一边笑说:“这个也好玩。”
李余脸上笑意更浓,卖玩具的说,这个是大一些孩子玩的,他还是买了。
其实白篱也算是个孩子呢,而且一生下来就没有娘,小时候很少有玩具吧。
多买一些,大孩子和小孩子都可以玩。
“还有这个。”李余说,从小包袱里拿出一个布老虎。
白篱放下小猴,接过布老虎,对摇床里做出夸张的老虎叫声音:“大老虎,大老虎…”
布老虎是五彩布做的,眉眼胡须用了七彩线,花里胡哨,婴儿视线紧紧追随着…
“她这次倒没有哭。”白篱笑说,“先前我假扮老虎,她就会哭。”
话音落,摇床上的婴儿扭动着哭起来。
“是尿布该换了?还是饿了?”李余立刻说,伸手要抱孩子。
庄夫人带着奶妈从外间走进来了,看着满地散落的玩具,含笑说:“我们来吧,她也该睡觉了,你们先出去玩。”
什么叫出去玩,他们又不是在玩,在带孩子呢,白篱撇嘴,抱着布老虎对李余说:“我们外边说话。”
李余对庄夫人含笑打招呼,白篱在告诉他孩子带回楼船上的时候,也介绍了庄夫人。
“就是那个我先前让你派人盯着的人。”她对他小声说,“我现在看着她,免得她再与他人害我。”
虽然白篱说得话一副防备的模样,但既然把人带在身边,还让人带孩子,可见是可以放心的人。
他没有半句询问说你安排就好。
坐到外间,白篱斟茶,问:“你的王府怎么样?”
李余笑说:“和所有的府邸一样,不过是个落脚之所。”
自从没有父母之后,住在哪里对他来说都一样,不过,这次还是有些不同的感觉,或者说,期待。
“等我再清理一下,把金玉公主的人除掉一些,然后你再过来。”他说,眉眼飞扬,“把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