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密不可分,人总是要不断分离的,她离开家,又离开庄蜚子,亲手杀死庄篱,离开了东阳侯府。”
她也一定会离开你。
周景云抬眼看着书桌前的人。
书桌前的人笑了笑:“你呀,还和以前一样总是要跟我争执,或许吧,但现在她还与我不可分离。”说着懒懒打个哈欠,“夏日真让人犯困,我要睡午觉了,等睡醒了要吃上次那个黄米糕。”
周景云看着她点点头说声好,看着她向内室走去。
“你也和以前一样,对我的反驳不动怒。”他说。
她回过头:“动怒这种事最没用了,我要是真不能忍了,杀掉你就行了。”
但她始终没杀他。
周景云看着她要说什么又停下。
她又想到什么,似笑非笑,抚了抚胳膊。
“不过,你可别再趁我睡了,就用刀子割我,没用的,她真不在乎这个。”
说罢走进内室,山水纱帘摇晃模糊了身影。
周景云收回视线,低头看藏在袖口的匕首。
她不在乎她自己么……
……
……
午后的日光越发炽热,御街上来往的官吏都少了很多。
楚王府的马车在皇城外停下,李余跳下马车,理了理衣袍。
“这个时候去见陛下不好见。”蔡松年跟着下来,低声说。
皇帝也就是装出个勤政的模样,这两年已经快装不下去,再加上有了皇子,更是有借口偷懒。
这个时候必然已经回后宫了。
朝臣们要见还不一定能见到,楚王虽然是侄子身份,但皇帝也并不亲近。
他有些许后悔:“先前公主来见陛下,该跟着公主一起来……”
李余笑了笑:“以后尽量不麻烦公主了,我现在有新的人脉。”
不麻烦公主了?意思也就是,不需要公主了?这么快吗?
还有,新的人脉?
他们是在皇宫也有眼线,但都是不受重用的内侍,打听宫内的动向还可以,引荐到皇帝面前那是不可能的。
李余一笑也不多说:“别急,一会儿就有人来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