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镜面碎裂,下一刻砰一声,手腕生疼。
“怎么了?”
白篱的声音传来。
李余睁开眼,视线昏昏红红,他睡在婚床上,身边并没有白篱。
他抬起头,看到白篱坐在妆台前转过来。
现在是梦,还是先前是梦?
眼前是白篱,还是……
“做梦了?”白篱察觉他的不对,端起水杯,轻轻沾了水,手指一弹。
水滴洒在脸上,李余微微惊了惊,舒了口气。
是白篱,先前是梦。
但心里又有些遗憾。
他没有和阿篱同床共枕啊。
他摸着磕碰在床沿的右手。
“我怎么睡着了啊。”他说。
从什么时候开始睡着的?
耳边传来白篱的声音。
“……你累坏了,一边吃饭一边打瞌睡,被我劝上床,刚躺下就睡了。”
李余几分懊恼:“是我喝酒的缘故!都怪他们灌我喝酒!我都说了不喝不喝,今晚不喝,还是被逼着喝了几杯。”
白篱笑了:“还是太累了,我只是坐着,你可是被折腾了一天。”
重新倒了水递过来。
“喝口水接着睡。”
说着又一笑。
“你放开睡,这么一大张床,你还能把自己的手磕碰了。”
李余接过茶杯道谢,笑说:“说明我还不该睡,睡得不踏实。”
他迟疑一下。
“你跟我讲讲,你和世子那时候成亲是什么样?”
白篱笑说:“我们那个真没什么可说的,没这么热闹,急急走完大概的程序,洞房夜就去送别庄蜚子了。”
说到庄蜚子,这个话题就没必要再继续了,他可不想阿篱伤心。
“上次是他帮你,这次你帮我。”李余笑说,岔开话题。
白篱一笑:“都是互相帮忙。”
屋门轻响,春月的声音在外传来。
“娘子。”她轻声说,“庄夫人说都收拾好了,囡囡也睡着了,您可以过去了。”
白篱便看向李余:“你问问你的人,这边清理干净了吧,没有窥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