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曾担任辽东总兵,是祖大寿的部属,并于崇祯四年在大淩河之役的时候,没打过皇太极,仓皇逃亡。
可逃和降是两个概念。
贪生怕死不代表卖国求荣。
我如何能让儿子当这千古罪人?
所以吴襄愣是抗了数日摧残,愣是绝不松口。
但这一日,实在顶不住了,再任由这帮人打下去,吴襄这把老骨头得死在今天。
他只好松口,同意写下书信,劝降儿子吴三桂,让其归顺李自成,交出手中所有精锐。
“呼……刘将军,莫要羞辱老夫了,这信……我写!但我儿子三桂是否投降,和老夫无关!”
吴襄咬着牙低头服软,再不敢在刘宗敏前狂言放肆。
刘宗敏闻言,心中越发得意。
因为他很清楚,此刻的吴三桂也处于极度犹豫之中。
不然又十天过去,吴三桂的辽东精锐为何还没抵达京都城下?
恐怕他就在等家中书信,等待一个最好的台阶。
俗话说,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大明已经亡了,人家现在要杀我爹,杀我全家。
我不能忠于国家,给父亲尽孝总可以吧。
所以刘宗敏有八成把握,吴三桂拿到书信后会举兵投降,放弃一切抵抗。
想到这里,刘宗敏也换了脸上颜色,温和的上前扶起吴襄。
“哎!这样才对嘛,吴大人。”
“写吧!写完书信,咱们好好喝上两杯如何?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后同殿为臣,没准您和令子还是我刘宗敏手下悍将。”
吴襄只是冷笑。
同殿为臣?
我儿子投降你闯军没错,可你们能不能顶得住满清建奴还不一定呢。
没准过几天,清军打来。
你家李自成不过是白忙活一场,给建奴做了嫁衣,让满清入主中原。
可这些事,谁又说的准呢?
吴襄叹了口气,也挤出笑容,不断点头。
“好说,好说!刘将军,以后同殿为臣,还需仰仗您的关照。”
两人相视大笑。
刘宗敏看着吴襄写好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