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皇极殿。
窦长生站在了百官之前,才刚刚站好。
一把椅子就已经顺势放在了后面,窦长生一愣。
看向放椅子的人,这一位赫然乃是上官太史。
放一把椅子,让一名左相亲自做,这自然是一股侮辱。
但无人敢做这样的事情,因为这不合规矩,如今的皇帝不是傀儡,所以无人去做,但要是强制命令的话,还是会去做的,毕竟左相这点牌面是有的,他们要的也是逼迫,好事后脱罪。
不过上官太史亲自做了,主打的就是让媚上。
这一个举动,百官瞩目。
一道道目光,全部都看向窦长生。
这让新鲜出炉的乾王,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对象。
这一把椅子已经放在了身旁,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坐了非常忌讳,因为能够自早朝有着座位的,也就是皇帝了,这么多年来也就是天妃获得了雍容,被赐予了座位。
但那也是天妃劳苦功高的结果,不是第一次上朝就被赐予了座位。
天妃权势是一点点增长的,才有了座位凸显出地位。
而不坐的话,椅子都放到了一旁,这岂不是显现的心虚,有损颜面。
毫不客气的讲,这就是把窦长生给架起来了。
窦长生目光深深看了一眼上官太史,这一位也不是省心的人物,窦长生直接顺势坐了下去,没有去推诿谦逊,大势如此,不得不为。
上官太史支持自己的人,呵斥对方,那会让外人笑话。
自家声势如日中天,上可威逼皇帝,下可欺凌百官,可支持者统统都是乱臣贼子,没有一个好东西,说出来都是一个笑话。
自己一个好人,竟然成为了恶魔头子。
伴随着窦长生坐下,皇极殿一片寂静,再无任何的声音,一些上朝交头接耳的官员,如今全部都是眼观鼻,缩着身子,极力降低存在感,任谁都知道,这是要出大事了。
皇极殿鸦雀无声。
不少人对窦长生怒目而视,但窦长生懒得搭理他们。
眼皮下垂,闭上眼睛,开始平静等待起来。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倾听见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