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庄生点头哈腰,忽然耳边传来一声不知谁的奚嘲。
“瞧,她又开始发骚了!”
李庄生一怔,随即瞥着林月花的脸色,对方脸色平静,恍若未闻,不知是真的没听见,还是不在意。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毕竟原本的时间线上,直到高三分别,林月花也没在班级里引起什么轩然大波。李庄生又心想。
“好好订正,以后别再写错了,今晚语文晚读你就别看语文了,反正都会背,你就看看数学错题集吧。”林月花又说,稍稍板起了脸。
但李庄生看她的脸好像比之前红了一点点,好像是羞恨,也不知是否为错觉。
今天部分教师开会,无人看班的教室也不怎么安静。第一节晚自习,林月花甚至一连厉声提醒了好几遍,才勉强震住。
课间,李庄生起身上了个厕所。
气温越发寒凉,李庄生呼出的气息在夜空中凝成了白雾,很快消散于冷风。
天上的积云如黑色的绒布,厚重的密不透光。寒风钻进脖子,远处微弱的灯光若明若灭。
看这阴云,近期或许要下雪。
上完厕所,李庄生便迫不及待地返回教室。随着上课铃声响起,大家陆续回到座位。
可又不免有的说话声。
“能不能安静点!”林月花奋力地拍桌,然后干脆坐到讲台上。
教室里立刻噤声,林月花就坐在讲台上写作业,但没过多久,又开始有人交头接耳。
或许是三番五次的吵闹,或许是压抑着多日的愤怒,林月花终于愤怒了,霍然起身:
“再吵就滚出去!你们爸妈花钱送你们来学校,就是让们说闲话的?不想学现在就可以滚,不要打扰其他人!”
在林月花的愤怒之下,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可突然,一道不和谐的杂音响起:“我有爸妈,你有吗?”
林月花一时愣住。而仿佛是破窗效应,有人打开第一个口子,于是班上对林月花长久以来的不满在此刻爆发出来:
“你凭什么管,你今天是值日班长的吗?”
“关你屁事,你这么在意纪律还会偷人钱?”
“就是,偷钱的时候怎么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