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这才发觉自己的《葡萄牙国史》已经出名到这个程度,似乎成为了这群海商的必读书目,欣然点头同意。
他跟黄凤翔告个罪便同李国助一起离开,因为人多眼杂,哪怕李国仙很想上来和王文龙说话但是也不方便,于是只能远远看着。
王文龙跟着李国助一起,又见了几个海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一阵后,法事终于开始。
很快宾客就感到奇怪,因为这一场在法华庵中的法会非常寒酸。
这年代的法会是非常热闹的,喷火飞铙,有说有唱,特别像这种请来整个泉州豪绅的场面,整的跟杂技表演也差不多。
但是今天的道场却是钟、磐等大乐器都没上,就只有便宜的笛、箫伴奏,什么参玉皇的大场面也没有,几个小道士出来就趴在那里伏章申表,念念叨叨的朝三清、叩玉帝就是所有表演。
李国助皱眉不满说道:“来了这么多人,如何只有这样的场面?”他的文化素养不高,那些文绉绉的法事科仪根本看不懂。
一旁的王文龙笑着说道:“这道场是为了祭拜救荒仙人,灾荒起来,民间百姓求活都难,哪里有那么多钱财去做科仪,自然要一切从简。这也是徐藩台的意思。”
一听王文龙说这是徐学聚的意思,他旁边的一群士绅连忙起声附和,“藩台大人果然体恤爱民。”
这场道场的持续时间也非常短,不到半个时辰就完事,李鼎请来的一群道友收工下班后李鼎终于走上法坛。
“李仙公来了!”
“噤声,听仙公讲话。”
大部分前来的宾客都是冲着李仙公的面子,李鼎上场之后瞬间台下就安静了。
与此同时,几个道童在李鼎身后展开一张画像,正是飞空洒瓜果的救荒仙人,只不过这张画像是李鼎亲笔所画,比王文龙的劣质油印版要漂亮的多。
“列位居士,多谢大家今日拨冗前来小观参加道场。”
李鼎接着脸色一变,悲痛说道:“今年八闽苦旱,漳泉两地尤甚,秋收之后所收稻米不足往年的八成,百姓有饥馑之虞。是以我特意做这一场救荒道场,想要焚天求告。”
李鼎的影响力真不是作假,一番话还没说完,台下便响起一片叫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