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而不语。
他也总是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错了,但却又不知道究竟哪里错了。
他太老了,不想再坚持下去。
两人缓步走进道观,听说李贽要在道观中讲学,附近的读书人已经来了十几个,本以为他们会吵闹的谈论,可是靠近准备讲学的偏殿时却发现大多数人都老实,坐在位置上,只有当中一个读书人正在激情洋溢的读着文章,整个大殿之中都传着他的声音:
“虽然,天运变矣,而有不变者行乎其中。不变惟何?是名天演。以天演为体,而其用有二:曰物竞,曰天择。此万物莫不然……物竞者,物争自存也……建阳曰:“天择者,存其最宜者也。”夫物既争存矣,而天又从其争之后而择之……一争一择,而变化之事出矣……”
李贽站在店门外听了一会儿,渐渐陷入沉思,半晌后他抬头问身边杨定见:“这是谁人所作之文章?”
杨定见介绍说:“此乃半月之前衢州包山文会上传出来的雄文,据说乃是福建王建阳所作。”
“《葡萄牙国史》的作者王建阳?”李贽点点头,“这篇文章颇有道理。”
早在《葡萄牙国史》刚刚连载的时候,李贽就曾经翻看过王文龙的文章并且对《葡萄牙国史》十分感兴趣。
不过因为他去年住在山东,一直没法弄到《葡萄牙国史》的全本,本来这次回到湖北养老,李贽就是准备弄来《葡萄牙国史》好好研读的。
李贽曾经在几年前于肇庆接触过来大明传教的利玛窦,后来又和利马窦的弟子有过深刻交谈。
和这时文人或是将欧洲人的学问视为异端,或是将之捧到极高地位加以崇拜不同,李贽觉得利玛窦所传的欧洲科学技术非常高明,但是所传之欧洲学术理论也就是普通水平。
李贽是完全的客观思维,他觉得欧洲人的科技高明并不就代表着他们的文化有多厉害。
交谈了解过利马窦所传的天主教之后,他觉得这套东西也就是普通宗教,甚至没什么值得写进他的书中。
直到看了王文龙的《葡萄牙国史》李贽才是对于欧洲历史有所兴趣,他觉得葡萄牙人的开拓史远比利玛窦他们传的基督教理论要有研究价值。
而这时大殿之中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