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敢试水的,只是敷衍游思存和王文龙的面子,几天时间,一件货都没有订出去。
王文龙笑着说道:“镜斋不用如此动气,这些商人害怕这事情不成他们反为千夫所指,福州市面上的丝织品这么多,咱们的货无非是价格便宜些,他们不看到有人成功当然不会愿意销售。”
“那却如何是好?这样货物生产出来到哪里卖去?”游思存颇为担心。
王文龙笑着说道:“你忘了我还主编着《旬报》呢,咱们可以利用报纸宣传,反正第一批试生产的货物不会太多,先堆在库房里也不算多为难,等到名气打响慢慢就有销路了。”
游思存思想一番,问道:“建阳兄有何办法?要不要我去联络本地名士写些吹捧文章?”
王文龙连忙摇头:“千万莫要如此。”
游思存找了本地名士来吹捧女子纺织厂的产品也只能找到些蔑片相公、词曲卿客,这些人本来就是留连花间酒肆的浮华子弟,一群女人织出来的织物被这些人写诗作对的吹捧,会把女子纺织厂的名气更往情欲方向牵扯。
游思存十分担心,虽然他家里有钱,但是这次一口气掏出了两千多两对他这个没什么产业的子弟来说也算是很大投入,若是把这笔生意做亏了日后回家都难得抬头,他终于是体会到做生意的难处。
王文龙却胸有成竹,两人坐着滑竿穿过街巷,就见路旁有一群僧人正抱着婴儿宣教。
小孩穿着一领破衣,哇哇大哭,引来许多围观者。
当先老僧面对围观众人说道:“此弃路之女婴也,父母杀子女,是造大罪孽,经书里头是有说道的。”
王文龙和游思存都不禁停下,看着街上这一幕。
说着他的几个弟子便拿起木偶,手指一动一挑,手中的木偶便活灵活现地演起一段佛家因果故事来,故事说的是一户人家父母溺女甚多,后来母亲再次怀孕却生出大蛇,大蛇将其父母全咬死,正是那些死去的女儿回来报仇。
这时的佛家传教靠的就是说这等因果故事,而且演说的方式非常多样,在寺庙里和尚会指着庙中的壁画讲说佛法,至于这些行脚僧则是各凭本事,也有靠说评书演皮影来展示的,也用傀儡戏、布袋戏说法的。
几人演完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