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看熬药,嘱咐道:“李老看归看,可不要太费神了。”
李贽点点头已经慢慢看了进去,细细琢磨着看完序章,不禁抬头长舒一口气。
马经纶这边药正放的温热,让人端着药进屋时,却见李贽背着手在屋内踱步。
马经纶问:“怎么起来了,刚不是在读书吗?”
李贽说道:“这书不能多读,看一句,我得写出十句话来。”
“难道此书写得如此不堪,引得先生想要长文反驳?”
“非也非也,此书真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书。”李贽摇头说道,“王建阳该是标炳史册了。”
马经纶问:“好到如此程度?这书写的是什么?”
李贽笑说:“变化之本也。《易经》国运,都在里头了。”
看着马经纶惊讶表情他佩服说道:“这个王建阳,真真海内奇才呀!也不知究竟哪里冒出这样一个人?”
……
沈珫和沈宜修进入福州的时候,正碰上福州城外流民聚集达到高潮,来到福州的流民人数已经超过两万,福州全城戒备,两万人里头万一出个领袖都能把福州城给打下来。
闽江主航道边上混乱不堪,许许多多的人都在江边讨饭。
流民中有些泼皮在河边大声叫喊着:
“来哟,来哟,前边的粮船过江就舍一包粮,前边都舍了,老爷你们也舍吧!”
这些人也不是真的想要米,只是流民之中已经开始酝酿着骚动的情绪,其中一些青壮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挑拨而已。
“村里没有米吃,却一船一船的往福州运!”
“别去福州了,没有市,去了还要回来,路上要被抢了!”
这些乞丐般的青壮嘴里喊话调笑,让江上行船之人听到都万分紧张。
沈珫和家仆的脸色都非常严肃,福建的粮荒情况显然比浙江严重,稍不小心就会出现民变,进入闽江之后,他已经不敢再打出官牌,在流民之中打着官员的牌驾无异于表示自己是一头肥羊。
沈珫连官服都收起来,还换了一艘大船,用以显示自己是个豪富,豪富之家往往配有打手,又不是货船,可以尽量避免被饥民盯上。至于沈宜修和她的丫鬟,早就被藏在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