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有没有可能这个人可能以前也是海商,只是跟我们交往时使用了化名?要知道对于中国人的名字,我们向来是很难搞清楚的,他们长得又十分相像。”
“你来亚洲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中国人的长相在他们自己来说还是很容易分辨的,我怀疑的是其他事情。”林斯霍滕思索着说:“他写的文章之中对于欧洲历史的了解不光远超其他华人,甚至超过大多数欧洲人,其中许多观点哪怕是我也想不到,我觉得他不可能单靠自己的能力就能了解到这些。”
林斯霍滕不愧是长期做间谍的人物,直接给王文龙脑补出了一个深厚的组织背景。
韦麻郎瞬间惊讶,连忙说:“那一定要尽快找出这王文龙的关联,否则不知道还会造成什么危险!”
“要当成最重要的事情去办!”林斯霍滕吩咐说道。
几天之后韦麻郎就见到了一个年轻的中国商人。
韦麻郎看看这人忠厚的脸孔与精明的眼睛,心中暗暗点头,开口询问道:“你就是潘秀?听说你在福建挺有威望。”
那潘秀用荷兰语谦虚道:“在公司面前怎么敢说有威望。”
韦麻郎看着潘秀的介绍:“你的父亲就是我们的合作伙伴,而且你也是明国的秀才。”
“秀才”两个字是音译,韦麻郎读起来很怪,大概意思被他理解成一种授予民间学者的头衔,不算爵位,但是代表着国家确定的地位和荣耀,有点像是此时殖民地中的“绅士”或是“甲必丹”。
韦麻郎满意点头说:“你们是荷兰人最忠实的合作伙伴,我们希望让你去帮忙公司执行一项任务。”
潘秀有些惊讶:“您要我回国?”
潘秀家是晋江人,世代都在找挖岛经营生意,荷兰人第一次来到巴达维亚殖民的时候就是他父亲做的带路党。
因为荷兰人采取的是团结当地势力进行殖民的方式,所以给荷兰人干活收益远比给西班牙人葡萄牙人当走狗来的丰厚,潘秀家此时甚至已经经营起自己的武装商船,而潘秀从小就被父亲培养,一方面学习荷兰语,一方面还从福建招来读书人,教他读书写字。
潘秀去年回到晋江,居然考中秀才,虽然为此没少出钱贿赂学道官员,但他的学历已经在海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