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条途径,朱元璋时期国子学毕业生从率性堂毕业许多都能分到官做,可随着科举人材的不断增多,到宣德年间监生基本就不太可能当官了,当时监生在“吏部听选至万余人,有十余年不得官”。
而到了此时,科举当官都卷的很,监生当官早成幻想,后来历史上的汪文言是个监生,按照制度是可以当官的,但实际上他当上中书舍人后却被全天下以为有暗箱操作。
所以此时的国子监毕业已经没什么意义,监生没考上科举照样不太可能当官,南京国子监的大多数学生都在读书准备科举,某种意义上国子监也已经变成了一个官办学堂,实际讲学效果不比府学县学或其他书院要高多少。
这段时间王文龙的八品下文官官袍也做好了。
他穿上官袍戴上乌纱去上班,一进单位就先找到叶向高道:“司业,我可以讲课,但只怕没能力讲解科举内容。”
叶向高笑道:“建阳你能来开讲就已是极大好事,不拘什么内容。”
闻言王文龙这才放心,道:“那我就尽快开讲吧。”
叶向高和王文龙商量,最后把他的讲学之日定在了三天以后。
国子监在洪武朝是有严格的课程制度的,每月初一十五两天放假,其他的日子全部安排了“会讲”“复讲”“背书”等等课业,那是为了培养洪武朝的后备官员,对于纪律的执行也很严格。
但到了万历年间,这种日程安排基本也就没用了,会讲日没几个人会来,有时甚至连老师也不到。
此时王文龙要进行会讲的消息一传开,却是许多年没有的国子监讲学大场面,许多监生都想来听听。
到王文龙讲课当日,叶向高就看到场的学生越来越多,渐渐脸露惊讶。
原本国子监会讲能来个百人,就算不错,而现在到场人数就已经超过六百。
原本王文龙的讲课地点是在国子监西边的广业堂,但叶向高很快发现广业堂窄小,来的人太多根本坐不下。
为了避免人多拥挤出事,叶向高忙把会讲地点改到了东边的东讲堂。
这地方平日里是做集会、祭孔之事用的,屋子很大。
但这天来的学生太多,等人都坐齐了之后东讲堂都还是显得狭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