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了一股团结的力量。
卫所兵在这年代就已经够穷了,这些漕帮子弟更是穷苦人,每一年运漕粮对于漕兵来说都是生死考验。
对抗兑户取得足够数目的漕粮,上路应付各种税卡、抽成,运河中碰到各种打着官牌的船只过路时要与之争水路,到了京城交割之时,还要有能力威胁漕运官员不要贪墨太多。
其中只要有一项出了问题,或是送粮不及时,或是送粮质量不过关,就会使得一个漕帮的弟兄全都受到严惩,倾家荡产都是轻的,往往是要人命。
正如无权无势的苏州织工要联合起来才能在纺织业中混饭吃一样,漕运卫所兵也必须联合起来才可以承担每年风险巨大的漕运任务。
几十年下来,所有的漕运卫所兵都已经加入漕帮,在漕司和总兵官之下,实行着自己的一套江湖规矩。
此时由各个卫所的小漕帮组成的大漕帮已经团结成一股庞大力量,把持了运河沿岸的许多产业。
“建阳先生,这边请。”织工行会的陈把头一脸热情地招呼王文龙上座。
王文龙走到前方的茶座中坐下,一旁几个年轻生员见了他,互相询问名字,听说来人是王文龙,有人脸露欣喜前来结交,有人冷哼一声,起身就要走。
王文龙对前者笑脸相迎,对后者也不以为意,写了《尚书古文疏证》之后讨厌他的儒生可是不少,根本气不过来。
今天他来参加苏州织工行会和苏州漕帮的堂会还是应了葛成邀请,葛成希望王文龙回去之后,在《苏州旬报》上为两个帮派做一点宣传。
王文龙在圈椅上坐好,准备看戏,旁边突然走过一个年轻书生,看着王文龙问道:“阁下就是王建阳王助教了?”
王文龙见那人二十七八岁,模样颇粗豪,不知他底细,拱手说道:“在下就是王文龙。”
那人也对王文龙没好气的行礼:“魏大中,字孔时,嘉兴府生员。”
前六君子啊,王文龙点点头,顿时就释然了。
东林党的组合很喜欢给自己起名叫做君子:八君子、前六君子、后七君子,一串名字根本背不下来。
其中东林八君子是顾宪成等人自吹自擂,但前六君子,后七君子都是死于阉党加害,却确